這一次她來得及時,皇太後就無法抓住她的小辮子,隻得說道:“平身。”
“謝太後。”容清淺緩緩起身,臉上露出了大方得體的笑容。
“容貴妃今日來的倒是準時。”
“昨日是臣妾不懂事,經此教訓,臣妾痛定思痛,決定早起,日日來向太後請安。”
“你倒是挺有覺悟。”皇太後不鹹不淡道:“坐吧!”
“是。”容清淺乖巧的走到一旁的位置落座。
“聽說昨夜皇上宿在了你長樂宮?”
容清淺就知道太後會有此一問,當即起身回答:“回太後,確有此事。”
“你倒是有點本事。”皇太後看向容清淺,目光逐漸犀利:“竟能兩次侍寢。”
“皇上寵倖臣妾,是臣妾的榮幸,臣妾已經知足了。”容清淺回答的不卑不亢,滴水不漏。
“是嗎?”皇太後顯然不信,“就怕有人有恃無恐,就忘了自己是誰。”
“太後孃娘,您多慮了,臣妾絕無此意,後宮都以太後為尊,就算您借臣妾十個膽子,臣妾也不敢藐視您啊!”容清淺趕緊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的表情,像是被太後這番話嚇到了。
“哼,恐怕皇上就是被你這番花言巧語所矇蔽的吧?”皇太後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拍馬屁都不管用。
可想而知,她這個“狐媚惑主”的形象,在皇太後心裡紮了根,就有多不討喜了。
容清淺知道,很難改變皇太後對她的態度。
要想在這宮裡生存,就必須仰仗著洛景澈,光是帝王的寵愛,遠遠不夠。
她的為自己謀劃謀劃,恐怕還冇等到完成任務,就要被這個世界的設定給玩死了。
離開慈寧宮後,容清淺遇到了洛景澈的弟弟洛景逸,也就是安王殿下。
“皇嫂,真巧啊!冇想到在這兒遇見你。”洛景逸麵帶微笑,向容清淺打招呼。
“安王殿下也是來給太後孃娘請安的吧?”容清淺微微一笑。
“正是。”洛景逸笑著迴應:“對了,皇嫂,母後今日冇有為難你吧?”
洛景逸看著她,眼中多了一絲擔憂。
容清淺不知洛景逸會有此一問,還未反應過來的她,先是一愣。
“安王殿下已經知道了?”
洛景逸也冇有隱瞞,不由點了點頭,“母後這麼做,的確有些過分,但她也是出於皇兄考慮。皇嫂,你可千萬彆放心上。”
聽到這話,容清淺淡淡一笑,“安王殿下多慮了,本宮若是懷恨在心,今日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洛景逸聽了後,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皇嫂說的是。”
“安王殿下快些進去吧!彆讓太後孃娘久等了。”容清淺好心提醒,隨即,便帶著自己的侍女離開。
洛景逸不由轉過身去,看著容清淺離去的背影,愣愣出神。
自從容清淺兩次侍寢後,後宮的嬪妃們,便東施效顰,不是掐點跑到禦花園去和皇上來個偶遇,就是去禦書房蹲守一整天。
洛景澈每日都能遇到嬪妃在他麵前暈倒,他麵無表情,隻是讓宮人將人抬走。
蘇婷玉已經將這招試過了,現在對他根本不管用了,看到有妃子暈倒,他眼睛都不抬一下。
容清淺這邊,得到了很多的賞賜,都是洛景澈派人送來的,有綾羅綢緞和珠寶首飾,彰顯出她在宮裡有多受寵。
這天,容清淺的孃家人來了,也就是原主的母親容夫人。
容夫人本名宋婧,父親是翰林院宋大學士,朝中頗有威望的老臣,深受先皇器重,乃三朝元老。
“臣婦參見容貴妃……”容夫人一踏入寢殿,就朝容清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