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逸繼續回答:“臣弟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這夏荷跟蘇明彥有一腿,被蘇太傅得知後,便將人遣散出了府。”
聞言,洛景澈不由分析道:“所以,蘇婷玉便抓住這個把柄,要挾夏荷將砒霜藏在容貴妃的寢宮,因此陷害她?”
“蘇明彥和蘇婷玉是兄妹,說不定就是蘇明彥指使夏荷這麼做的,而夏荷就對蘇明彥有情,不願供出昔日情郎,她纔會守口如瓶。”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在膳食裡下毒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臣弟詢問了當日所有傳膳的宮女,經過她回憶,說是宮裡的一個太監,在傳膳的時候這個太監故意撞到了負責膳食的宮女,也是在那個時候被下了砒霜。”
“那太監現在何處?”
“已經死了。”洛景逸回答,“那太監不是宮裡的,而是跟著外邦使臣的隊伍進來的,想來是蘇家安排進來的人。”
“死無對證?”聞言,洛景澈半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蘇家和容家向來不對付,加上她們的女兒都進宮成了他的妃子,加上容清淺又受寵,蘇家自然是坐不住,加上還有太後撐腰,他們纔會將手伸向了他的後宮。
“很好,也是時候收網了。”洛景澈一直想用容清淺來牽製蘇妃背後的勢力。
現在看來,魚餌已經成熟了,也時候收網了。
夏荷的屍體從刑部大牢給抬了出來,被扔到了亂葬崗。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春桃在一旁站著,有些悶悶不樂。
“你是在為夏荷難過?還是在為她惋惜?”容清淺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身後悶悶不樂的春桃,便忍不住問道。
春桃回過神來,意識到容清淺的問題後,她如實回答:“奴婢隻是在惋惜,為了一個不值當的人,背叛娘娘,還丟了性命。”
容清淺淡淡一笑,“女人一旦動了情,就有了軟肋,自然會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容清淺很剋製也很清醒,她不可能愛上每個時空的男主。
他們對她而言,隻是攻略的目標,完成任務的工具。
可以說她是無情無義,無情便無心,冇有心就不會傷心。
春桃無奈的歎了口氣,“說起來,夏荷也是咎由自取。”
容清淺站起身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據說,夏荷入宮之前,就和蘇家大少爺糾纏不清。而蘇明彥的妹妹蘇婷玉又跟我不對付,蘇婷玉自然會利用夏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說到這兒,容清淺頓了頓,“哦,對了,這件事太後也摻了一腳,她們都想讓我死。”
聞言,春桃一臉不解,“娘娘又冇有做錯什麼,她們為何要這般狠心對娘娘趕儘殺絕?”
容清淺看向春桃,淡淡道:“大概是我擋了她們的路。”
聞言,春桃像是明白了什麼,忍不住說道:“看樣子,在這深宮裡,娘娘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皇上了。”
容清淺搖了搖頭,“靠人不如靠己,皇上能庇佑我一時,卻不能庇佑我一世。”
容清淺很清楚,她要想在後宮徹底站穩腳跟,就必須扳倒蘇婷玉和太後。
光憑她和整個容家,的確無法跟蘇家和太後的勢力抗衡,但她還有洛景澈這個靠山。
而且,她看得出來,安王洛景逸似乎也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不然,那天也不會極力的替她求情。
“那娘娘接下來有何打算?”春桃忍不住問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容清淺攥緊雙手,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