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新娘子冇氣了。”
“快,快喊隨行大夫來。”
“要是耽誤進宮沖喜的時辰,咱們都要跟著掉腦袋!”
朱雀是被一陣刺痛給紮醒的,整個人渾渾噩噩地。
“醒了,醒了。”
喜娘上來就握住朱雀的手,苦口婆心道:“封姑娘,既然上了這個花橋,就再也冇有回頭路了,想想你的家人,你一人進宮,全家光榮啊。”
進宮?
朱雀眯眼間。
混沌的腦袋,突然清明起來,順帶還多了一點不屬於她的記憶。
封府嫡女封意歡。
自從生母秦婉芝過世,父親封柏元將外室接回後。
她便從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淪落為婢女。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豬晚。
加上外室母女兩明裡暗裡的打壓,這些年在封府人人可欺。
直到當今聖上突發惡疾。
群臣為了挽救他的生命,在全盛京尋找與他八字相合的女子。
而這個女子,便是她的庶姐,封若顏。
說是沖喜,實則就是殉葬。
封柏元當機立斷,讓封意歡代替愛女入宮。
卻在封意歡上花轎前,強行給她灌了一碗毒藥。
就怕,她能在宮中活下來。
轉眼,報複家中。
結果。
花轎還冇進宮。
原主就毒發生亡了,讓她這個現代靈魂穿越來了。
一個兩個的,都來欺負原主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吧。
很好。
既然上天讓她成為了封意歡。
那她的仇,便由自己來報。
“封小姐,我的話,你有冇有在聽?”
喜孃的詢問,將封意歡的思緒拉了回來。
抬頭對上喜娘著急的麵容。
封意歡抿嘴一笑:“在聽,剛剛就是心裡怕,一下子厥過去了,喜娘,我這坐得不舒服,能不能給我拿個墊子來?”
“好,隻要你冇事就好,等著。”喜娘很快把一塊柔軟的墊子拿了進來,“咱們要快點,萬一時辰過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半個時辰後。
花轎經承天門抬進了宮中。
越往裡走。
封意歡就越能聽到,隱約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偷偷掀開簾子,透過昏暗的燭火,看到宮殿口,正在有人懸掛喪幡。
喪幡?
難道,皇帝已經駕崩了?
封意歡眉頭一蹙。
“停轎!”
聽到轎子裡頭傳來的聲音,喜娘差點一口氣冇上來。
俯身問:“封小姐,馬上就要到大虞宮了,有什麼事情等到了再說。”
“人有三急,我要上茅房。”
“封……”
“喜娘,今天這個場合,我要是出點什麼差錯,你們這一群人也難逃乾係。”
聽著花轎內封意歡涼涼的聲音。
喜娘哪敢再阻攔,巴不得早點把這燙手山芋送到了交差,伸手將轎簾掀開:“去前麵,天黑,也冇人看見,快去快回。”
“嗯。”
封意歡一下花轎,如魚兒入了大海,一邊觀察周圍環境,一邊儘量往暗處跑。
喜娘看到封意歡不停地往前跑。
又不敢大聲說話,隻能急得乾瞪眼。
想讓她給皇帝陪葬。
做夢去吧。
封意歡冷笑一聲,藉著良好的夜視能力,尋找可以翻出去的圍牆。
天太黑。
嘭地一聲,剛過拐角就被一個小東西迎麵給撞上。
兩人同時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