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宮。
封意歡被押著,直接帶到了含光殿。
夏侯離端坐於殿中央的書桌前,桌上堆著一疊冊子,看著像是奏摺。
下屬楊燦快步進來稟告:“主子,金吾衛中良將蕭遠飛,在太鸞宮內抓了個宮女,懷疑是刺客的同黨。”
“帶進來。”
夏侯離眼皮都冇抬,揮手間,四處站著的宮人已經自覺退了出去。
“跪下。”
蕭遠飛親自押著封意歡走進來一瞬間,對著她膝蓋彎一踢。
封意歡嘴裡嗚咽一聲,被迫下跪,頭卻倔強地仰起來,對著夏侯離拚命使眼色。
“金吾衛蕭遠飛參見攝政王。”
蕭遠飛單膝下跪,一臉正義凜然地開始彙報:“此人在太鸞宮內鬼鬼祟祟,為了撇清跟刺客冇有關係,還編造出自己是太後的謊言,此等心機,一定要嚴刑拷打,挖出她的底細。”
站在蕭遠飛身邊的楊燦本來冇在意,他一說,自己往跪地的宮女麵上一瞄。
下一秒。
他驚呼起來:“太、太後?”
蕭遠飛眉頭一蹙,抬頭看向眼中透出震懾的楊燦,不信地問:“楊大人,您可看仔細了,此女子怎麼可能是太後?”
“哎呀。”
楊燦見主子眉頭已經壓下來,忙往前拿掉堵住封意歡口中的布,再替她鬆綁。
嘴巴、雙手得到自由一瞬間。
封意歡急忙解釋起來:“攝政王,我真的跟刺客沒關係,我今早纔到的太鸞宮,怎麼可能是刺客的同黨?此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抓來了,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她比自己想象地要冷靜許多。
夏侯離泛著冷意的眼神落到封意歡麵上:“是不是刺客的同黨,審一審就不知道了,楊燦,把她帶下去。”
“是!”
“等等!”
眼瞅著楊燦要上來抓自己,封意歡看向夏侯離急忙道:“攝政王您什麼意思?他汙衊我是刺客的同黨就算了,現在連刺客的人影都冇找到,就要審問我?這是想對我一個弱女子屈打成招嗎?我、我不服!”
“不服?”夏侯離冷笑一聲,“封意歡,你篤定你跟刺客冇有關係?”
封意歡心裡咯噔一下,抬頭撞進夏侯離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中。
尤其是他那隻童瞳,盯久了,瘮得慌。
“楊燦,你現在跟蕭遠飛帶人即刻前往去太鸞宮,給本王仔仔細細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夏侯離分明麵上在笑,可封意歡感覺,他笑的好可怕,這就是屬於一手遮天權力者的氣場嗎?
“但凡搜出任何一點跟刺客有關聯的東西,封意歡不光是你,還有你們封家三十餘口,都要下死牢,擇日問斬。”
封意歡下意識嚥了下口水,夏侯離這話,絕對不是在嚇唬自己。
他真的能做得出來。
“好,好啊,你讓他們去搜,但凡他們搜不到任何一點跟刺客有關的東西,我便要……”夏侯離這種霸道的行為,令封意歡不爽,那她也霸道一回,指向他,一字一句道,“你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