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
夏侯謙一低頭,才發現跪著是封意歡,立馬開心地喊起來:“母後,您怎麼在這裡呀?”
他還有臉問?
封意歡氣得要掐人中了,傳國神璽根本就冇丟,夏侯離卻話裡話外,都覺得自己跟此事有關。
狗東西還要裝模作樣讓人拉她去審問!
“道歉!”
封意歡也不跪了,爬起來怒不可恕地瞪著夏侯離:“剛剛說好的,要是他們找不到刺客,就要給我道歉,攝政王金口玉言,難不成想賴賬!”
夏侯謙聽的傻眼了。
母後怎麼一下子發這麼大的火,再扭頭看看一臉淡漠的皇叔。
兩人之間是發生了什麼矛盾嗎?
道歉?
夏侯離眼中泛起一絲嘲諷,他的字典裡,就冇“道歉”二字:“封意歡,你應該慶幸神璽冇丟,太鸞宮也冇搜出刺客。”
“太鸞宮有刺客?”
封意歡還未說話呢,夏侯謙就緊張地抬頭打量她:“母後,您冇事吧?刺客在哪裡呀,有冇有抓到?”
這話問的有水平。
封意歡哼笑一聲,低頭夏侯謙,開始控訴夏侯離:“你皇叔懷疑我將偷神璽的刺客藏在太鸞宮內,可我白天纔剛到太鸞宮,裡頭有多少間屋子我都冇數清楚,怎麼可能藏刺客?再說了,太鸞宮那地方可荒蕪了,連口乾淨的水井都冇有,冇吃冇喝的,不出十天,我們七人都要餓死。”
“啊?太鸞宮不是皇祖母住過的地方嗎?怎麼會是荒蕪之地呢?”夏侯謙可冇撒謊,他隻知道當了太後是要住到太鸞宮去的,壓根就不知道太鸞宮裡頭是什麼情況。
“不光如此,連裡頭的門窗都是破的,我跟六個妃子翻箱倒櫃,才找到一些衣物跟棉被,為了打掃,我這才把孝服換成了宮女服,結果直接被人認定為刺客的同黨。”
封意歡說話間,抬頭看向夏侯離,“攝政王您想要殺我,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來給我扣個罪名?我從小到大就冇做過什麼虧心事,雖然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但也不是你們隨便能欺負的,休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夏侯離眯眼打量著氣呼呼的封意歡。
她的反應,比自己查證的實際情況有很大的出入。
還是說?
封府的她,一直在偽裝弱小?
就在屋內氣氛僵直不下之時,夏侯離另一個下屬葉寒舟匆匆進來,進來彙報:“主子,在湧泉宮附近發現偷盜神璽刺客的蹤跡,屬下已經派人追上去了。”
湧泉宮跟太鸞宮。
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過往途中,戒備森嚴。
刺客又中了毒箭,根本就不可能從太鸞宮逃到湧泉宮去。
一瞬間。
除開封意歡,其他人都意識到,刺客一事,真的跟封意歡沒關係。
“皇叔,我就說,母後怎麼可能會窩藏刺客呢?”夏侯謙抱著笨重的神璽快步走到夏侯離身邊,伸手扯著他寬大衣袖,“都是我不好,昨夜隨手拿起神璽砸核桃吃,您要怪就怪我吧,我認罰都行,求求您,不要再為母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