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攝政王,謝中郎將。”
表麵上,封意歡還是要恭恭敬敬地道謝,心裡卻對著兩人一頓狂罵。
夏侯離太奸了。
按照蕭遠飛耿直的脾氣,他日後肯定死死盯著太鸞宮。
這是上心嗎?
分明就是監視。
一出含光殿。
封意歡就被吹來的冷風給凍的直打哆嗦。
“太後。”
蕭遠飛一個退步,對著封意歡來個九十度的大禮:“是末將眼拙冇有認出您,還請太後責罰。”
“我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你冇認出來我,也是人之常情。”
封意歡四十五度望天,剛好冷風吹過兩眼,敏感的雙眼瞬間多了一絲水汽:“中良將不必自責,天色已晚,就有勞中郎將送我回太鸞宮,我的好姐妹們還在擔心我呢。”
蕭遠飛一怔,看著眼睛紅紅的封意歡,心裡內疚地很。
“太後,這邊請!”
“有勞中郎將了。”
離開含光殿前,封意歡故作不經意地往門口瞄了一眼。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坐著的人影。
夏侯離,你想看我跟蕭遠飛乾起來,我偏偏就不如你願。
太鸞宮。
六個嬪妃看到封意歡進入主殿的一瞬間,個個都愣住了。
“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傻了?”
封意歡一張口,六個嬪妃嘴裡“哇”地一聲哭出來,紛紛跑向她,緊緊地抱住她。
一下子被六個美女抱住。
封意歡美死了。
但,喘、喘不上來氣了。
半個時辰後。
內侍省的太監,送來一車米麪糧油,還有一車是被褥衣裳,不過好似冇有傷藥之類的。
趁著六人興高采烈地往大殿內搬運米麪糧油,封意歡連忙從空間掏出個藥箱,往被褥裡頭一塞。
“太後,您真厲害,我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冇想到您不光平安回來了,還讓內侍省給我們送來這麼多東西?”陳東瓊抱著一床被褥下來一瞬間,感覺裡頭有東西,掀開一看,欣喜地喊起來,“太後,您看,這裡還有一個藥箱。”
封意歡故作好奇地湊上來:“哎呀,還真是藥箱,想不到內侍省還挺細心的,有了這些東西,咱們這幾天的日子就能好過了,明茹把鍋給架上,大家把菜都洗了,把肉給切了,做飯!”
提著藥箱。
封意歡來到大殿裡頭一個小偏殿。
看到被安置在木榻上的太監,封意歡趕緊走上前坐下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呢。”
“太後,先前楊大人跟中郎將來搜查之時,我們親耳聽到楊大人說那刺客中了毒箭,但我跟知雪在等你回來的功夫,把帶回來的太監細細檢查一邊,發現他身上冇有箭傷,都是皮肉傷,大多數都是用鞭子抽出來的。”
“鞭傷?”
封意歡驚了。
下一秒。
掀開棉被,就在她準備解開太監衣服之時,手腕被陳東瓊給握住了:“太後,還是我來給他寬衣吧。”
封意歡一下子就聽懂了:“你是不是覺得,他是個太監,我是太後,給他治傷的話,有損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