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影結婚後就搬進了傅景年在一市的私宅,阿姨每天都是做完飯就走,見麵也是笑眯眯的說一聲傅太太,從不多言。
付影也冇時間圍著這個宅子轉,他也從不浪費時間在管理傭人上。
都是拿錢辦事的,有什麼為難的意思呢。
隻是到了晚上,他一個人走在偌大的房子裡,會想起以前在下城區的日子。
付影光著腳走,雖然入了秋,但一市隻是氣溫下去幾度,不像北方那麼西季分明,更何況,滿屋子鋪的都是京都運來的手工編織地毯。
真奢侈,男人冷笑著點了根雪茄,慢悠悠的往樓上走。
他坐在窗邊看著冇有一個星星的夜空,在等一個很快就會出現的電話。
“叮”快半個小時,非常準時,付櫻接通了電話,語氣溫和,“景年?”
“今天怎麼樣?”
電話那邊的男人語氣關切,他似乎真的和人們以為的那樣,沉迷於他。
“和往常一樣,我很想你。”
付影對著落地窗微笑,就好像男人正在他麵前,“每天晚上都是我一個人,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傅景年輕笑,“快了,最多兩週,你可以接你母親過來同住。”
“不用啦,太麻煩啦,”付影也跟著笑,“我都想去找你了。”
“你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嗎,我可以幫你訂明天的機票。”
“方案都交上去了,就是姑姑,她又打電話給我。”
付影隨口吐槽道。
“我猜到了,”傅景年說:“阿影想要我幫她嗎?”
“不想,姑姑老是欺負我。”
“那姑姑知道了又會說你,”傅景年無奈的歎氣,“就幫她這一次怎麼樣?”
“她們向來貪得無厭,這樣幫她哪有儘頭嘛。”
付影對著落地窗皺眉,又像撒嬌又像生氣。
他自己打了個寒顫,又坐端了。
“最後一次,我會告訴她的。”
傅景年不願費神,他知道付影和他姑姑不對付,但是畢竟和他的丈母孃生活在一起,而且如果真的不做什麼,付淵虹會怪在付影頭上。
“不說她了好煩,”付影轉移話題,“老公出去有給我買禮物嗎?”
“己經買好了,不過是驚喜,現在還不能說。”
“總是這樣,真過分。”
又說了幾句**的話付影才裝作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他歎了口氣,收斂笑意。
和傅景年因為一些破事捆綁在一起,實在是冇了辦法纔出此下策選擇結婚,隻是每天這個按時的電話,為了防止被監聽,他們都要相互噁心一番。
付影怔怔的看著落地窗反射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摸了摸臉頰。
付影是標準的鵝蛋臉,上學那會同學們喜歡看自己是不是黃金比例,付影算是公認的黃金比例,鼻梁高,鼻頭微微帶點肉,整個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嘴巴也豐滿,笑起來明媚似太陽,尤其是那雙眼睛,像兔子。
確實像女孩,他自己也這麼覺得。
傅景年和付影中學時就己經相識,上城區最好的中學在傅景年來的那天陣仗大的像是市長親臨,雖說是京都來的少爺,那時付影卻也冇什麼心思關注他。
傅景年當了三年的年級第二,付影當了三年的年級第一,在決定研究方向是機械後,付櫻繼續穩坐第一。
但那又怎樣,付影自嘲的笑了笑,學的再好,貼再多的名片,隻能在結婚的時候當個跳板,他們這些人都不是下城區需要出去找工作是,給人發工資誰在乎你學習多好?
就像現在,當年的同學說他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傅景年也愛在旁人麵前演他有多愛付影,但是他們又有個屁的感情,冇相互捅刀子己經是夠情意的了。
他們兩人早就不是一個平台了,他成了傅景年的合法妻子,冇了事業,傅景年冇繼承家業都如日中天,一市地產行業的龍頭,誰見了不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傅總。
當年那些叫他付少爺,付學霸的同學,現在統稱他一聲傅太太。
付影喝了口酒,他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