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站爹送往醫院後,在醫生竭儘全力地搶救兩小時才從昏迷中醒來。
他慢慢睜開眼睛,環視著圍在他旁邊的孩子們,似乎做了一個夢剛清醒。他莫名其妙地問:“你們都在我這乾啥?回去吧,趕緊下田乾活去。”
“爹,你彆管田裡了,先養好身體。”大哥說道。
“我在家裡好好的,養啥身體?那會我剛從地裡回來。”他還是那麼有氣無力地說著。
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皺緊了眉頭,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嘴裡喃喃地說:“菊花,大戰。”他吃力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不是家裡。
“哦,這是醫院呀,我怎麼了?”他說這句話時正好和大戰視線相對了。
“大戰,你這個畜生,菊花呢?她怎麼樣了?”他清醒了,想起了兒子在打兒媳時把自己推倒了在地上。
“爹,你還提她呢,要不是她,你能這樣嗎?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她。”大戰竟然還憤憤地這樣說。
大戰爹被他氣得劇烈地咳嗽起來,用手指著兒子,還冇有說完話就又昏了過去。哥幾個又忙去喚醫生,醫生給老人檢查了一下,說:“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先出去吧。哎,你們誰管事,跟我來一下。”
大站大哥跟著醫生到了醫護室,醫生說:“你們怎麼照顧老人的,先不說他被推倒暈過去的事,他的身體太虛弱了。在搶救他的過程,我們發現他已經到了肺癌晚期,冇有幾天的時間了,你們給老人準備後事吧。”
“不會的,我爹平常就是咳嗽多,冇彆的毛病,怎麼會得癌症呢?”他大聲地說。
他的聲音招來了在外麵守侯的哥倆,他們問:“大哥怎麼了?誰得癌症了?”大哥痛苦地指了指醫生,說:“醫生說咱爹活不了幾天了。”
頓時,哥幾個大哭起來。他們怎麼能不傷心呢?自己的娘死得早,他們是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剛把哥幾個都安頓好,還冇有享福就要離開他們了。
王大站是老小,最受爹和孃的寵愛,所以慣下了一身壞毛病,脾氣大得一不順心就暴跳如雷,罵人不說還大打出手,弄得大站爹動不動就說後悔養了他。雖然他不聽爹的話,還經常和爹犟嘴,但是他心裡明白爹還是愛自己的。聽說爹得了癌症,他更氣惱菊花了,於是他把一切的罪責都歸在菊花身上,心想:這個喪門星竟然把我爹害成這樣,我一定要給爹出出這口氣。想到這,他飛身跑出了房間回家了。
“你看你把我爹害成啥樣了?”一進家門,大站就抄起靠牆邊的木棍向菊花打去。
菊花本能地躲藏著,嘴裡申辯著:“那是我的原因嗎?你太過分了,爹纔來阻攔的,那是你把爹弄成這樣的。”
“讓你還和我辯論,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菊花被逼到牆角,再也無處可躲了,棍棒無情地打在了菊花身上,她疼得哀叫著。鄰居聞聲趕來,拉住他,他才停止了對菊花的毒打。
鄰居走後,王大站氣呼呼地說:“走,跟著我到醫院去,我爹活不了幾天了,你給好好伺候他,要不然我還會打你。”
菊花一聽,問:“不就是摔了一下嗎?怎麼能這麼嚴重呢?”菊花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著急地問。
“癌症,你知道嗎?我爹得了晚期肺癌。”王大戰咆哮著。
她聽了,驚呆了,多好的一個老人呀,怎麼會讓他得這個病呢?菊花傷心地掉下了眼淚,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與王大站向醫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