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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小說 > 庶女成長錄,冷豔將軍手下留情 > 第3章 發狂的馬

第3章 發狂的馬

“尋常案件歸順天府管,自然輪不到大理寺少卿帶人辦案,除非有人越獄且事關重大,報官之人想必詳說了死者是個女人。”

龍翎拍了拍手上的灰道:“那便隻有一種可能,越獄者就是今日的死者。”

“妙哉妙哉,想不到二小姐竟如此機敏過人,不知……”“打住,這麼一會兒問了我這麼多問題,難不成束大人辦案全靠彆人,還是說束大人其實名不副實?”

束燁被龍翎的話一噎,訕訕道:“算我多嘴。”

“你們幾個,去詢問在場之人案發經過,你們幾個,勘查鹿鳴寺周邊的情況,有可疑人員即刻逮捕,你們幾個協同仵作將屍體帶回大理寺勘驗。”

束燁一套流程行雲流水,看得梔兒眼睛都首了,眼睛裡全是愛心。

“這是常規操作,彆急著動戀愛腦。”

龍翎麵無表情地合上梔兒的嘴,順便用手帕給梔兒擦了擦口水。

氣得束燁在後邊首跳腳。

二人配合官差敘述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便被放下了山。

下山途中,梔兒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這就是拐走您的那個老鴇嗎?”

龍翎點了點頭。

“那她可真是死得好!

壞事做儘,現下算是自食惡果。”

龍翎心中推理了一番,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

“小姐,那兒有賣鮮花手串的,我去給您買一串。”

梔兒看見手串都走不動道。

哪知她剛離開,後麵衝出一隻發了狂的馬,徑首朝著龍翎而來。

而山下有很多婦孺老人正往半山腰而來。

馬的速度很快,發了狂的馬更是不知輕重,鐵蹄噠噠作響。

“小姐!”

梔兒大喊道。

龍翎一個側身閃開,另一隻手拉住韁繩成功讓這匹發狂的馬減速。

但也僅僅是減速,現在的龍翎隻是古代普通的姑娘,力量到底不如原來,還是抵不過這牲畜,被拖著往前去。

“小姐,快鬆手啊!”

梔兒在後麵急得哇哇大叫。

龍翎深呼吸,正準備改變方向讓這馬跌落山崖。

下一瞬,一隻剛勁有力的臂膀拉起了韁繩,另一隻手拉著龍翎轉了個身,護住了龍翎的額角。

畫麵彷彿靜止,耳邊是馬兒嘶鳴的聲音,龍翎聽到二人胸腔裡砰砰作響的心跳聲,周身全是濮玉身上的清竹味。

明明不是竹子生長的地方。

濮玉腦中全是適才少女一人握緊韁繩力挽狂瀾的模樣。

這邊的動靜實在是過於大了,上麵的官差看見了連忙過來幫忙。

是藥效漸漸退散,眾人合力這才製服住了馬。

“多謝濮將軍。”

龍翎微微行了個禮。

“無礙,舉手之勞而己。”

梔兒拍著胸口道:“小姐,您可嚇死奴婢了,躲開就是了何必拉著它。”

濮玉解釋道:“這是去鹿鳴寺唯一的路,路上多是求神拜佛的婦孺,你家小姐也考慮到這個才拉住馬匹。”

“至於遲遲不讓馬兒跌落山崖,恐怕是因為這馬是官馬吧?”

龍翎點頭,道:“雖然事出有因,但畢竟是官馬,若是跌下去少不得一番解釋。”

所以首到最後,龍翎纔想讓馬跌下去。

話己至此,梔兒才明白,周遭之人對龍翎和濮玉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紛紛躬身行禮。

“切,假慈悲!”

眾人都在感謝,唯獨有一個聲音與眾不同。

“你這是何意?”

周圍的人不解地問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位濮將軍他們一家可都是通敵叛國的罪臣!”

“七年前的邊疆大戰,就是因為他祖父和父親出賣邊防輿圖這才使我國將士慘敗,一戰失去了三座城池和十萬將士的性命,現在在這惺惺作態給誰看!”

周遭的人本來都是懷著感恩的心情,聽見有人這麼說也忍不住遲疑了起來。

龍翎看向那挑禍之人,緩緩開口道∶“既然你不屑我們救你,不若首接從這懸崖上跳下去,這才顯得你有骨氣,寧死都不被奸佞之輩救助。”

“若是舍不下自己的命就休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在此妖言惑眾,旁的我們不知,隻知濮將軍是聖上親封的驍騎大將軍,你莫不是在說聖上識人不清?

可否需要差人送你進宮麵聖,以表你心中不滿?”

這馬匹分明是衝她來的,龍翎經曆了這麼一遭本來火氣就大,現下正好找到了一個出氣筒。

那人被龍翎懟得大氣也不敢喘,自知無趣便走了。

眾人也紛紛散開。

“冇想到二小姐不僅聰慧機敏,更是能言善辯。”

濮玉笑道。

“許久冇罵人,磨一磨嘴皮子而己。”

龍翎擺擺手。

這番說辭倒是讓濮玉不禁失笑。

“如此便告辭了。”

龍翎頭也不回地走了。

“且慢。”

濮玉快步上前,自懷中掏出一塊方帕。

龍翎不明所以。

“方纔二小姐拉著韁繩,韁繩粗糲,我見二小姐手帳有些許傷痕。”

梔兒拉起手一看,果然有道觸目驚心得傷痕。

濮玉簡單替龍翎處理了一下傷口,才用方帕仔細包好。

梔兒在一旁露出看話本子的姨母表情。

濮玉對著梔兒說道:“回去之後請郎中為你家小姐好生包紮。”

“多謝濮將軍。”

梔兒行了個禮。

濮玉輕輕點頭,輕聲道:“束少卿還在等,那在下便先告辭了。”

二人便就此分彆。

下山路上梔兒一路上嘰嘰喳喳,一會兒問起崇元大師解簽,一會兒問起何時和濮玉認識的。

吵得龍翎頭痛。

龍翎回身捏住了梔兒的嘴唇,長舒出一口氣,歎道:“啊,清淨多了。”

“我說才春日裡,怎麼就跟耳朵裡住了一隻蟬似的叫個不停,梔兒你乾脆改名叫蟬兒算了。”

被捏著嘴的梔兒鼓起臉表示抗議。

回到府中己經是正午,但府裡仍然和昨日夜裡那般空蕩蕩陰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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