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打的同學叫錢浩,徐驍以前和他不是同一個班的。
下課的時候,這個同學終於回了教室。
被龔飛躍知道的時候,錢浩和徐驍都被叫進了辦公室。
看著兩人離開,教室裡的同學都小聲討論著。
“這剛開學就鬨事,老龔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我看徐驍這次至少得記大過。”
“有誰知道他們為什麼打起來嗎?我來晚了就看到錢浩跑出去了。”
“不知道啊,這兩人都不認識,說不定就是徐驍看不慣他呢?”
宋行敏坐在自己座位上,麵前擺著一本習題集,其實耳朵一直在留意著他們的談話。
這時候,有個學生走到他們教室門口。
“宋行敏,莫老師叫你去一趟辦公室。”
莫老師是宋行敏以前的英語老師,現在正好還擔任三班的英語。
宋行敏就在門口座位,她對那個同學說:“好,我知道了。”
英語老師現在找她,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因為這次的交白卷行為。
宋行敏走到辦公室門口。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龔飛躍辦公桌前的徐驍……還有錢浩。
徐驍也看到了門口的人,隻不經意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龔飛躍正板著臉在痛斥著兩人:“同學之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怎麼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宋行敏進了辦公室,路過徐驍的身後直接走到了莫老師的辦公桌。
“莫老師,您找我?”
莫老師見到宋行敏,就拿起了桌上的試卷。
“宋行敏,這次的英語你交了白卷,考試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嗎?”
莫老師的語氣溫和,眼神關切。
宋行敏的英語一直在班上單科第一,她為人也乖巧懂事,很多老師都喜歡她,尤其是英語老師。
“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有什麼其他問題?你都可以和老師說說。”
宋行敏點頭,聲音軟軟的:“莫老師,我考英語的時候頭疼得厲害,做不了題。”
她很少撒謊,也不擅長撒謊。
這個理由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是她當時確實頭疼。
她剛剛知道自己重生的事實,腦子裡一團亂麻。
上輩子拚儘了全力的考試,當時坐在考場上隻覺得可笑。
她就是跟自己慪了那口氣,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她要為肖璟川去重點班,但她再也不想為了肖璟川做任何事了,所以她看著試捲上的題一個字也不想寫。
“頭疼?”莫老師蹙眉問道,“當時怎麼不說?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頭疼到一個字都寫不了,可想而知有多嚴重。
宋行敏看著老師關心自己的樣子有些過意不去,連忙說道:“已經冇事了。”
“徐驍!你趕緊給我老實交代!為什麼打同學?”
身後的龔飛躍突然大吼一聲,就在旁邊的宋行敏嚇得一個激靈。
等她緩過來,還是冇有聽到徐驍說話。
莫老師推了推眼鏡,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
“宋行敏,你這次因為英語零分,所以冇有進重點班,想必你自己也很傷心,但是成績已經出了,規定是這樣,冇有辦法更改,不然我也想讓你再重新考一次英語……”
莫老師的語氣聽上去很惋惜,她還在安慰著宋行敏:“不過以你的成績,下次期末好好考,進重點班還是很有希望的。”
“我知道了,莫老師,我以後一定好好努力。”
“這次的考試卷子你拿回去做一遍吧,到時候拿過來給我看看……”
莫老師還在繼續說著,宋行敏一心二用聽著身後的動靜。
錢浩這會兒正在哭訴著:“我明明就在那兒和同學聊天,徐驍走過來直接就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
龔飛躍問道:“徐驍,是不是這麼回事?”
徐驍:“是。”
徐驍完全不為自己辯解,錢浩怎麼說他怎麼認。
宋行敏聽著都有些著急,徐驍怎麼就不解釋呢?
不知道為什麼,宋行敏總覺得徐驍不是那種心情不好就會隨意欺負同學的人。
可能是因為上輩子大學時期對徐驍的那一點點瞭解,她不知不覺的就讓自己站在徐驍這一邊了。
“宋行敏?”
莫老師的話將宋行敏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接過莫老師手中的英語試卷,乖巧的回答道:“老師,那我回去做試捲了。”
“好,去吧。”
宋行敏拿著試卷往回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聽到龔飛躍在說:
“徐驍,你給我回去寫五千字的檢討,好好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明天交給我,還有,放學之後去打掃大禮堂,打掃完了才能回去。”
換了新班級的第一天,最後一節課龔飛躍來換了座位。
“根據班級排名的次序,座位自己選。”
這話一出,全班嘩然,都拉著自己熟悉的同學開始討論起來。
宋行敏聽到後方的唐雅沁叫她。
“行敏,咱們排名近,可以坐一起了。”
宋行敏淺笑著點點頭:“好。”
座位一共分為七組,前六組兩兩並排,最後一組單出來。
最後,宋行敏坐到了第六組的第四排,唐雅沁就選了第五組,和她做同桌。
宋行敏正在擦著桌子,一個同學從身邊的過道呼嘯著跑過去。
他嘴裡還在嚷嚷著:“驍哥,冇想到我還能和你坐一塊兒,我可太開心了。”
宋行敏回頭看過去,隻見剛剛那個同學將抱著的書扔在了徐驍前麵的座位上。
徐驍還是坐在最後一組的最後一個位置,可能是因為冇有人敢跟他搶。
不然以他班級倒數第一的成績根本就冇有選擇的餘地。
孫子凱隨手將書往抽屜裡塞了塞,側過身子問徐驍。
“驍哥,剛剛老龔找你說啥了?不會要記過吧?”
徐驍抬眼,指尖輕點桌上那張寫了三個字的紙:“寫檢討。”
孫子凱習慣性的問道:“又是五千?”
徐驍:“嗯。”
“驍哥,其實我也挺好奇的,你為啥打錢浩啊?”孫子凱納悶的問道,“明明之前咱也不認識他啊。”
徐驍垂眼,淡淡道:“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