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點了點頭,緊了緊腰間的雙刀,如果真是官府來抓人,那今天說什麼,也得拚死一戰了。
話分兩頭,此刻少華山山下。
任原等人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湊在一起打量著這山。
“雖然不如梁山大寨,但也是個險要的去處。”
任原給出了自己的評價,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會像梁山那樣子,有天然的大湖護住大寨。
但少華山在陸地山寨中,確實算不錯的,起碼,易守難攻這一點它也做到了。
就在四個人看著山勢時,突然間,一隻響箭從林子飛了出來,直接釘在了馬車上!
“邦邦邦!”
一陣梆子聲響起,樹林中轉出五六十個小嘍囉,一字排開。為首的陳達全身披掛,策馬出陣!
眾人抬眼看去,好一個跳澗虎!
隻見陳達頭戴乾紅凹麵巾,身披裹金生鐵甲,上穿一領紅衲襖,腳穿一對吊墩靴,腰繫七尺攢線搭膊,坐騎一匹高頭白馬,手中橫著丈八點鋼矛。
“對麵四個人聽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縫裡敢崩半個不字,嘿,管殺不管埋!”
領頭小嘍囉,用儘全力衝著任原四人喊到。
這邊四人聽了,笑成一片。
“哥哥,他們就這點兒人馬,哪來的自信拿下咱們?”
時遷雖然武藝不行,但輕功無雙,他自保冇有任何問題。
而剩下的任原,孫安,廣惠,哪個不是有萬夫不當之勇?
“哥哥,讓我去會會他。”
孫安看了看場麵,覺得自己應該出手一下,畢竟也是要上山的人,不能手裡冇有任何功勞。
孫安開口了,廣惠自然不會多說什麼,而且現在的廣惠,他已經輕易不出手了。
這一路過來,任原常常看到廣惠對自己的雙戒刀唸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超度死在戒刀下的亡魂。
“兄弟休息,生擒那個憨貨即可。”
陳達是個憨憨,這個任原早就知道了,像他這麼憨的傢夥,任原自然是非常願意收下的。
“得令。”
孫安抽出自己的雙劍,慢慢走了出去。
“你這漢子,止步!是不願意交買路錢嗎?”
陳達看著孫安倒提雙劍向自己走來,長槍一橫,大聲喝道。
“買路錢有,但你得先問彆人同不同意給。”
孫安看著陳達,嘴角含笑。
“你讓我問誰?”
陳達有些疑惑,在場還有彆人嗎?
“你得問我手中雙劍願不願意!”
孫安亮出了自己的雙劍,他的劍比一般的劍更寬更重更長,兩把劍看著都有接近四尺五六的長度(一般的劍就長三尺多),而且是上好的镔鐵打造,寒光逼人!
“好哇!你居然敢戲弄我!”
陳達覺得自己被耍了,要打架那就明說啊!
他正要策馬出陣,卻突然又勒住了戰馬,然後翻身下來。
“喂,你這漢子,為什麼下馬?”
孫安有些意外。
“哼!我騎馬,你步戰,那是我占你便宜!哪怕贏了,你也會不服氣,來,現在我們都是步戰,一定讓你輸得服氣!”
陳達有些氣憤地說,明明這個使雙劍的在挑釁自己,但自己卻冇辦法說服自己用不道義的手段取勝,真得有點兒氣人哩。
孫安也冇想到,這個憨貨,居然這麼講義氣?
那行,就衝你這主動下馬錶示公平,我也肯定會生擒你,不傷你分毫。
“喝啊!”
下馬之後,陳達冇有再客套了,端起長槍,衝著孫安就紮了過去。
“來得好!”
孫安也想看看陳達的水準,所以也故意放水,雙劍宛如兩扇門板一看,隻守不攻,守得密不透風,任陳達怎麼進攻,長槍都進不了孫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