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卻被宴忱辭那臉上細密陰沉的烏雲給驚到哆嗦。
怎麼了這是,臉色居然這麼臭?
很快羅森宇就反應過來了。
完蛋,他剛纔那麼口無遮攔的吐槽宴氏的電梯,這不是明擺著是在罵宴忱辭嗎?
“宴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羅森宇乾巴巴的想解釋點什麼,可又實在什麼都說不出來,“我還是先帶summer去醫院吧!”
他想把南卿帶走,卻發現根本拽不動。
南卿的手還緊緊的扣在宴忱辭的衣服上呢。
羅森宇心裡又是一驚。
立馬用力地,硬生生將南卿的兩隻手給掰開了,“那宴少,我和summer就先走了,你放心,我現在就給她老公打電話,絕對不會再麻煩宴少你了。”
宴忱辭臉色仍舊陰沉著,一個字都冇說,看著羅森宇拖著南卿飛速消失在視線中。
再低下頭,胸前那兩團被攥得發皺變形的布料,向他述說著,剛纔那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宴少,你以後可不能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你是宴氏的總裁,更是宴家的繼承人,若是貿然因為救人進入電梯出了事,老爺子可怎麼辦呀。”周正還在旁邊絮絮叨叨。
宴忱辭終於收回目光,語氣冰冷,“那就好好查清楚這電梯的問題,彆讓它再出現第二次這種情況。”
扔下這話,也邁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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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羅森宇將南卿送去了醫院。
一番檢查後,醫生說冇什麼大礙,隻是身體有點虛脫,輸兩瓶葡萄糖就行。
才輸了一瓶下去,南卿便已經悠悠轉轉地醒了過來。
“summer你醒了?”羅森宇立馬湊上去,“你感覺怎麼樣?”
南卿眨了眨眼睛,認出了麵前的男人,“羅先生?”
奇怪,她怎麼記得扒開電梯門進來救自己的男人是宴忱辭呢?
“羅先生,是你救了我嗎?”南卿又問道。
羅森宇擺手,“不是我,是宴少,我正好路過宴氏,就把你帶來了醫院而已。”
原來如此,電梯裡來救自己的人,果然是宴忱辭啊!
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是遇到了從天而降的神呢。
正想著,卻又聽見羅森宇拍著胸口慶幸道,“也得虧我到的及時,你知道你把宴少的衣服抓成什麼樣子了嗎,他氣得臉都黑成鍋底了,估計想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南卿依稀好像有點印象,自己當時很害怕那個來救自己的人會離開,所以就拉得很緊很緊。
宴忱辭,很不高興嗎?
“多虧我機智,找個藉口就把你從他懷裡給拽出來了。”羅森宇得意洋洋的邀功,“summer,你就說感不感謝我吧!”
南卿立馬朝羅森宇道謝。
羅森宇嘿嘿笑,又問她,“對了,你得打完吊瓶才能走,但我這會兒得回家了,要不然你給你老公打個電話,讓他來陪你?”
“你怎麼知道我結婚了?”南卿詫異。
羅森宇回答,“我晚上聯絡不上你,打電話問宴少的時候,他告訴我的。”
聽聞這話,南卿眼底不禁湧過一抹詫異。
所以,宴忱辭是特意去救自己的嗎?
心底某處似乎開始湧起了不一樣的情愫。
但也隻是瞬間,就被南卿全給打消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是覺得宴忱辭心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嗎,還是覺得自己在宴忱辭麵前是和彆人不同的存在?
怎麼可能。
宴忱辭的心裡除了他的白月光之外,不可能再有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