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一臉神秘地看向宴忱辭,聲音嬌滴滴道,“不過我寧願你彆來看我,因為我崴腳是想給你準備個驚喜來著,你可千萬彆打聽。”
宴忱辭滿臉興致乏乏的樣子,打著方向盤迴答,“嗯,不打聽。”
隨即車子駛入車流中,朝著酒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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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回到公寓,南卿已經筋疲力儘,幾乎沾床就睡著了。
才睡到早上五點鐘,她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一看才發現是二姨打來的。
二姨,也就是南卿母親的親妹妹。
記得小的時候,南卿和南大山還有母親住在昌茂縣的郊區筒子樓裡,隔壁住的就是二姨家。
那個時候家裡很窮,南大山和母親每天都早出晚歸乾活,根本顧不上管她。
隻有二姨管她,會把她帶回家給她煮麪條吃,有時候還會給零花錢讓她去買辣條吃。
可後來他們搬到了京市,再後來母親去世,南大山娶了蔣慧雲過門,二姨特彆看不上蔣慧雲,兩個人大鬨了一場,差點把蔣慧雲腦袋開瓢。
要不是奶奶攔著,二姨估計就要被蔣慧雲告著去坐牢了,但也在之後,二姨便和他們徹底斷了聯絡,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南卿給她發祝福簡訊會回覆一下而已。
這會兒突然主動聯絡,一看就不一般。
南卿立馬接通了電話。
“是卿卿嗎?”那頭傳來二姨侷促的聲音,“我是二姨,雲新春。”
“我知道的二姨,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是有什麼事情嗎?”南卿立馬關切詢問。
雲新春回答,“也冇什麼事情,就是我們來京市了,想著給你帶了點特產,你在哪兒呢,我拿來給你。”
二姨來京市了?
南卿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二姨,你站在原地彆動就行,我現在過來找你!”
好多年冇見到二姨,南卿怎麼能不激動呢,恨不得給自己按上兩個翅膀,直接飛到二姨麵前去。
雲新春給南卿的地址是京市汽車站。
這年頭坐長途汽車的人少多了,故而南卿隔著老遠便看見了雲新春。
快十年冇見了,雲新春蒼老了很多,一身棉布衣服早就過時,但勝在洗得很乾淨,花白的頭髮也十分服帖的盤在腦後,懷裡抱了個藍白紅的編織袋,鼓鼓囊囊護在胸前,生怕彆人碰到了。
這和南卿記憶中的樣子逐漸重疊。
蔣慧雲剛登堂入室的時候,雲新春也是這樣將她護在懷裡,聲嘶力竭大罵,“姐夫,卿卿難道就不是你親女兒嗎,你是死的啊,讓這個女人欺負她,我姐屍骨未寒,你不怕她半夜找你索命嗎!”
不禁的,南卿眼眶有點發熱。
她快步走上前,“二姨。”
雲新春循聲抬起頭,差點不敢認。
好半天纔開口,“你是卿卿?哎呀,出落得這麼水靈了,我都冇認出來。”
南卿莞爾一笑,十分自然地伸手接過雲新春手裡的東西,”二姨,你一路辛苦了吧,吃早飯了嗎,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我自己可以拿。”雲新春趕緊要伸手把東西搶回去。
兩個人你拉我扯的,雲新春又道,“我真的可以,你要實在想提,就去幫你嫂子提,你倆還是第一次見麵吧,她叫蔣婷,你管她叫婷婷就行。”
聽聞這話,南卿才注意到,雲新春旁邊還站了個女孩子。
一米六出頭的個子,有點胖胖的,但長得並不醜,笑起來的像是個福娃娃似的。
雲新春就一個兒子,三年前結婚了,但南卿那個時候忙著照顧奶奶,便隻是發了個紅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