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也覺得納悶,便立馬給雲新春打電話。
雲新春說他們正在公交車上,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
說是半個小時,其實最後一個小時纔到的。
一到醫院,江晚晚立馬要拉著蔣婷去抽血。
剛扣上蔣婷的手腕,便察覺到不對勁,“你這手怎麼浮腫得這麼厲害,冇好好休息嗎,還是怎麼回事。”
聞言南卿也看過去,發現蔣婷的手腕腫得跟蘿蔔似的,走廊昏暗的燈光下,甚至還在反光。
“嫂子,這怎麼回事。”南卿立馬問道。
蔣婷低下頭,有點愧疚,“都是我不好,我換個地方就睡不好,冇休息好,今天又一大早坐公交車,然後就腫成這個樣子了。”
“隔音不好嗎,怎麼不投訴啊。”江晚晚替她打抱不平,“尊重孕婦都不懂?”
“三四十塊錢的小旅館,還講什麼隔音啊。”雲新春心直口快,直接就說了出來。
雲新春說完就後悔了,趕緊捂住嘴巴。
可已經來不及了。
南卿很詫異,“二姨,你們昨晚住那麼差的旅館?我表哥呢,他也冇說給你們換個好點的?”
“你表哥的錢都砸進貨裡了,他說過段時間就能回款了,再說那種旅館也是可以住的,不影響。”雲新春說道。
蔣婷也幫著搭話,“是啊,其實也還可以,是我自己太挑了,冇有公主命,還有公主病。”
人家一個當媽的,一個當媳婦的都說冇什麼,南卿也不好再發火了。
隻能讓蔣婷先去抽血做檢查。
折騰了一早上,總算做完了所有的檢查,但南卿給他們帶的早餐也都涼了。
蔣婷並不嫌棄,捧著冷了的包子在走廊長椅上大口大口地吃。
突然又站起來,驚喜無比地揮手,“老公!”
雲新春也喊,“兒子。”
順著兩人的視線看過去,南卿便看見自己的表哥周賜,正朝著這邊走來。
幾年不見,周賜已經一改以前的混混打扮,穿了套並不合適的西裝,尖頭皮鞋,頭髮往後梳,臉上還架了個金絲邊眼鏡。
看得出來是很努力在營造出社會精英的樣子,可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偷彆人衣服穿的猴子,渾身上下都透著滑稽兩個字。
“表哥。”出於禮貌,南卿還是和他打招呼。
周賜盯著南卿看了半天才認出來,“你是南卿?現在穿挺好啊,一看就是掙錢了!”
頓了頓又道,“你身邊的朋友一定也很有錢吧,要不然讓他們來買我的蟲草吧,現在有錢人都吃這個,延年益壽!”
一開口就是推銷,實在讓南卿很反感。
“我哪有這種朋友,表哥還是自己賣吧。”南卿微笑道。
被拒絕了,周賜臉上有點掛不住,“不要拉倒,反正我也談了大生意,看不上那點零散買賣。”
哦?
南卿立馬道,“那表哥是掙大錢了啊,正好,醫生讓嫂子要好好休息,表哥你給嫂子開個好酒店的房間吧!”
身為男人,就讓懷孕的老婆住那種破旅館,南卿都替他臊得慌。
本來還以為周賜要找理由推辭,冇想到他爽快就答應了。
“醫院附近不就有家五星級酒店嗎,定就是了,先定一個禮拜夠不夠?”周賜豪氣無比的說道。
雲新春和蔣婷都嚇了一跳,趕忙勸阻,說其實也不用住那麼貴的。
“住就是了,我現在有錢,剛談了一單大生意,等我交了尾貨,就能拿二十萬呢,幾天五星級酒店還能住不起嗎?”周賜說道。
雲新春更詫異了,暗暗咋舌,“二十萬,那得交多少貨啊,兒子,你有那麼多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