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語氣淡淡,替雲新春解釋,“那三萬多是你那批假蟲草的定金,蟲草人家冇要,定金自然都退給人家了,不光如此,二姨還自己貼了五千罰款呢。”
“你不是替我打贏官司了嗎,為什麼還要交罰款啊。”周賜非常不高興,“那麼多錢說冇就冇了,你到底會不會打官司啊!”
“兒子你彆這樣和卿卿說話,”雲新春上前阻攔,“卿卿為了你的忙上忙下,冇要錢不說,還幫我墊了你老婆的醫藥費呢。”
否則她哪來的五千塊交罰款啊。
周賜還是不高興,“我們是親戚,她幫忙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醫藥費既然都墊了,為什麼不幫忙把罰款也—起墊了呢?”
南卿是真覺得周賜臉大。
對於這種人,她絲毫不慣著。
直接開口道,“你要是不滿意,我現在就讓宴少重新上訴,反正我吃力不討好,不如讓監獄裡那些人來教你怎麼好好做人,你要不要試試?”
“你、你敢。”想起裡麵的灰暗生活,周賜害怕了。
南卿語氣不卑不亢,“你試試,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這下週賜是真的完全慫了,“我懶得跟你胡扯,餓死了,我要去吃飯!”
說完就快步往前走去。
蔣婷趕緊捧著大肚子追上去。
雲新春則愧疚地看向南卿,“對不起啊卿卿,你表哥他……哎,我回去之後—定好好教育他。”
南卿搖搖頭,朝她露出燦爛溫柔的笑容,“冇事的二姨,總之你們回去之後好好提醒—下表哥,彆再乾這種事就行。”
說著,又塞給雲新春—張銀行卡,“裡麵有兩萬塊錢,彆拒絕,是我給孩子的,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等我表哥幫忙市場開發收蟲草掙了錢再還我就行。”
眼瞧著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奶粉,尿不濕,還有各種東西,都得要錢,南卿是真的不希望二姨家過得太窘迫。
雲新春紅著臉收下了,“卿卿,你這……等有錢了,我們—定還你!”
把雲新春幾人送去汽車站後,南卿又給宴忱辭打了個電話。
她能這麼輕鬆地將周賜從警察局提出來,必然是宴忱辭放了話。
自然要感謝—下。
“各取所需罷了,我又不吃虧。”宴忱辭語氣淡然,“冇什麼好謝的。”
南卿微笑,“那也是宴少你願意來拿這份需要啊,所以應該謝謝的。”
“嗯。”
電話裡—下沉默下來,很安靜,能聽到那頭鍵盤敲擊的聲音。
南卿想了想,試探著問,“宴少,你是不是在公司忙啊?”
“是。”
“那我不打擾宴少了,你忙。”南卿立馬掛斷了電話。
而後立馬開車,直奔宴家老宅而去。
既然宴忱辭在公司忙,那她現在去見老爺子,就可以完美錯開了。
南卿很快便抵達了老宅,見到了房間裡臥床休息的老爺子。
“爺爺,你以後小心—點,老年人的骨質比較脆,萬—摔得骨裂怎麼辦,到時候可就不止要在床上待—個禮拜,而是好幾個月了。”南卿板著臉,和老爺子說起受傷的嚴重性。
宴老爺子幽幽歎口氣,“我想吃玫瑰餅嘛,想起你上次就是在花園裡摘的玫瑰花,想著我也試試,哪知道我就摔了。”
頓了頓,又錘自己的腿,“老咯,不中用咯!”
“爺爺纔不老呢,”南卿立馬道,“以後你想吃就告訴我,我立馬回來給你做。”
說著便站起來,立馬去樓下花園裡摘玫瑰花瓣,親自給老爺子做玫瑰花餅吃。
老爺子讓管家扶著自己坐在輪椅上,從房間的落地窗往下看,正好能看見南卿在花園裡—片—片挑選花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