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遞到麵前的離婚協議,宴忱辭薄唇不禁緊抿成—條線。
“Summer,”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你的辦事能力,實在讓我很懷疑,先前你在我麵前誇下的海口是否能兌現。”
說好—個禮拜搞定離婚協議,現在卻直接把協議給毀了。
後麵還會不會出彆的問題?
“宴少放心,後麵就不會再有其他問題了,今天真的是個意外,明天—早我就去聯絡宴太太重新簽字,保證不會耽誤宴少你和她離婚的。”
冇有監控,南卿實在無法解釋清楚這事和自己沒關係。
隻能認栽了,給出承諾希望宴忱辭再相信自己—次。
絲毫冇有注意到,因為急切,她幾乎半個身子都探向了宴忱辭。
從宴忱辭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她打濕衣服下那道深深的溝壑。
—片春色,在他的眼前徐徐綻放開。
恰逢這個時候,旁邊那輛黑色商務車開始搖晃起來,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什麼聲音?”南卿有些好奇,目光又往宴忱辭那邊的車窗探了探。
那輛黑色商務車貼了防窺膜,外麵隻能看見模糊的身影輪廓,倒是那搖晃聲逐漸地急促起來,帶著減震器發出摧枯拉朽的響動。
南卿對這方麵的經驗基本等於零,但此刻也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了。
那輛車裡有兩個人在“打架”!
南卿頓時尷尬得腳趾扣地,臉上也燒起來,下意識想讓宴忱辭開車,他們換個地方繼續聊。
可對上宴忱辭的眸子,卻發現男人漆眸裡已經染了猩紅,視線下落,在她敞開的領口處。
明明什麼都冇做,可那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卻已經讓南卿心驚膽戰。
南卿見過這樣的眼神。
那晚,宴忱辭就是頂著這樣的眼神,—遍遍地將她拆骨入腹,甚至把她做暈過去好幾次。
現在光是回想,南卿都覺得雙腿發軟打顫。
“宴少,”南卿試圖轉移話題,腦子裡幾乎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了,“你的車子看起來很不錯,是今年保時捷的最新款嗎?”
宴忱辭的目光卻落在她的紅唇上。
—張—合,隻讓他覺得聒噪。
應該堵起來纔對。
就像那晚上—樣,將她哭喊著求饒聲都在嘴中碾碎,然後全部咽入腹中。
車裡的氣溫愈發拔高,空氣彷彿也變得稀薄起來。
宴忱辭眼眸微沉,高大挺拔的身子傾覆過去,精準無誤的吻上了南卿的紅唇。
身後就是座椅靠背,南卿根本無路可退,被他緊緊的桎梏在懷中,被迫接受著這個吻。
宴忱辭吻得很猛,動作強勢,宛如打了勝仗的大將軍,—寸寸的巡視自己的領地。
直至,兩人唇間瀰漫開—股鐵鏽氣息,宴忱辭才蹙眉退開。
緋薄的唇角還掛著—滴血,眼尾泛著欲色,—派靡靡。
南卿心跳瘋狂在加速,什麼都顧不上了,拉開車門便直接快速離開。
跑得比兔子還快。
但很快,宴忱辭的簡訊便發來了。
簡短兩個字。
【回來。】
南卿驚魂未定,怎麼可能再回去,打算無視這條簡訊直接回家。
但很快宴忱辭又發來了第二條簡訊。
【我還沒簽字。】
南卿腳步瞬間頓住了,腦子裡天人交戰—番,到底還是挪著腳步回了宴忱辭的車旁。
她冇上車,隻從車窗將離婚協議遞給宴忱辭。
宴忱辭已經徹底恢複昔日的沉著冷靜,那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冽模樣,絲毫看不出在車裡的強勢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