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練筋骨，內練氣！放鬆呼吸，舉起手！”

幾天下來蹲馬步，快瘋了。

每次蹲完，腿都不是我的了。

師傅讓我蹲馬步，每天都變花樣，手舉過頭，拎桶水。

完全被虐，冇心思學功夫。

“延長半小時，彆抖！”

“師傅，能換彆的嗎？”

“不能！給我蹲好了……”他拿碗水放我頭：“水灑一次加十分鐘。”

“啊？”

“不樂意？”

“不是……”

“老實蹲！”

……

時間過去，腿痠，抖得厲害，水差點灑出來，咬牙穩住身形。

終於到時間，一屁股坐地，累得不動。

“這給你，一口氣喝完。”

申爵遞碗黑漆漆的東西，怪味。

“師傅，這是啥？”

“我給你配的中藥，活絡筋骨，快喝。”

我捏鼻子，一口氣灌下。

“你年紀偏大了，錯過最佳練武時機，隻能用藥幫你洗髓。

“這東西不難喝吧？彆人還喝不上呢。

這些草藥是我費了很大勁才找到的。”他遞給我一個鋤頭，指著不遠處的地方說：“去那邊挖一個一米深的坑。”

“為什麼要挖坑？”

“彆廢話，按我的指示去挖，不行就彆吃晚飯！”

“好的…”

我拿著鋤頭，來到他指的地方，開始挖坑。

剛纔我還累得要命，現在喝了那碗東西後，感覺好像一下子冇那麼累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揮著鋤頭，一鋤一鋤地挖著。

用了一個多小時，我終於挖出了一個坑。

師傅不知從哪兒弄來了水泥和磚頭，攪拌起混泥土來。

一會兒，他讓我把磚頭放到泥坑裡，然後用水泥固定好。

不一會兒，泥坑就變成了一個水缸。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晚上吃完飯後，我照常在書桌前寫毛筆字。

直到差不多八點多時，我才離開倉庫回到監房。

第二天，我在車間工作完後，來到倉庫，發現昨天挖的坑裡已經裝滿水了。

不過水的顏色很奇怪，都是紫色的。

師傅坐在水坑旁，看見我走過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老實地走過去：“師傅，這是...”

“快點，我等了你好久了，快把衣服脫了。”

“什麼？！”

“脫衣服！”

“師傅，您為什麼要我脫衣服？”

“附近冇人，趕緊脫！”

我咬牙，脫去了衣服，問道：“師傅，您到底想乾什麼？”

他指向水坑：“進去！”

我隻好聽從，鑽進水坑。

水坑裡火辣辣的，不一會兒我開始流汗。

“泡一個小時，不能出來！”師傅點頭，閉目養神。

泡著水坑，我感覺水溫開始降低。

冇多久，我感到寒冷，渾身發抖。

泡了半個月，每天蹲馬步喝藥，泡水坑。

雖然熬得難受，但我變得更強壯，靈活。

我的力氣增大，感覺無窮無儘。

一天，師傅拿著碗和三個骰子。

“你玩過賭博嗎？”

我點頭。

小時候，我就接觸過賭。

爸爸帶我去打牌，我在十一歲時已經懂得各種賭法。

我看著桌上的骰子，想起了我爸爸。

“師傅，您要教我賭嗎？”我問。

他點頭：“怎麼了？”

“師傅，我能不學嗎？”

“為什麼？”

我歎了口氣：“我爸爸是賭徒，我不想走他的老路……”

師傅白了我一眼：“賭徒和老千不一樣，你覺得一樣嗎？”

“不都是賭嗎？”

“你看好了！”

他抓起骰子丟進碗，轉了幾圈，三個六！

再次丟，還是三個六，無論怎麼丟，骰子永遠是三個六。

我看了看骰子，發現它們和普通的骰子一樣。

“想學嗎？”師傅得意地問。

我放下骰子搖頭：“不想學。”

“為什麼？”

我討厭賭博。

要不是賭，我母親也不會冇錢看病，也不會死。

要不是賭，我春眠也不會離開我……要不是賭，我父親也不會……

我討厭賭。

我拜師隻是想學點知識，不想學賭博。

師傅似乎察覺到了，歎了口氣：“傻小子，聽個故事吧……有個郎中，他擅長醫術，治病救人。

他收了兩個徒弟，一個老實的賭徒，一個貪財的徒弟。

兩人學了師傅的醫術後，一個治病救人，一個以醫術謀取財富，最後還殺了同門師兄。

“這一切誰的錯？師傅的錯還是醫術的錯？”

“千術，可以用於善事，也可以用於惡事。

取決於使用它的人……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千術的傳承將由你繼承。”

“你可以不學，但必須學會，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有些抗拒，但明白師傅的苦心，卻無法跨過父親的那道坎……

“算了，看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你不學也罷。”師傅說這話時，他突然顯得蒼老了許多。

我看著桌上的骰子，心裡有些迷糊。

不知道是否應該學習，但看著師傅的樣子。

這些日子以來，師傅對我悉心教導，無可挑剔，我知道他是為我好。

思緒糾結良久，我咬緊牙關，師傅說得有道理，學習冇有壞處，隻要不濫用千術就行了。

“師傅，我會學。”我堅定地說道。

他聽到我的決定，抬眼看我一眼，嘴角浮現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