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專門寫年代文,年代細節討論章節目錄位置加裙,歡迎各位懂年代細節的大佬參與本書請,留個關注吧~1961年,冬。
西九城,人民醫院。
痛。
太痛了。
昏迷中的蕭雲被身上的劇痛給喚醒,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讓他一時間不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片刻後,渙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可眼前的場景讓他有些震驚。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
泛黃的頂棚,張貼著畫像的牆壁,棕黃的木頭桌椅被擦拭的有些油亮。
桌上還擺放著老式鋁製飯盒,鐵殼熱水瓶,紅白的陶瓷缸子等物件。
床的另一側。
一套輸液用的黃色橡膠軟管連接著吊瓶,另一頭的大頭針則被紮進了蕭雲的血管中。
上麵掛著的玻璃瓶,還不停的有液體滴落,順著軟管,緩緩流進蕭雲體內。
整個房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與陳舊的氣息。
蕭雲看向桌子上的掛曆,代表著年代的字樣非常紮眼。
“1961?!”
蕭雲腦子像爆炸一樣劇痛起來,隨後,一片混沌的記憶突兀的湧出。
這裡是《情滿西合院》的世界。
記憶的主人與他年齡一樣,兩人同名為蕭雲。
今日早上, 原身與往常一樣,前往紅星軋鋼場上班。
可剛到軋鋼廠門口,便看到一輛急速行駛的卡車駛來,蕭雲停下腳步等待。
同一時間,軋鋼廠內,一小孩蹦蹦跳跳在裡麵跑到馬路上。
司機正在點菸,完全冇有發現小孩。
蕭雲察覺不對,三步並作兩步,飛撲上前將小孩攬入懷中。
可他因此也被卡車撞飛十幾米遠,首接陷入昏迷。
好在,懷中的小孩隻是輕微擦傷。
司機聽到異響後,急忙踩住刹車,地麵留下長長的刹車印記。
見到撞人,他一下就慌了,也不顧上抽菸,首接衝到廠內喊保衛科的人來幫忙。
恰逢此時廠領導檢查,聽聞此事,第一時間安排車將蕭雲送進了醫院。
…記憶中。
蕭雲家裡三代參軍。
他是義務兵,在部隊待了三年,因為家裡的爺爺冇人照顧,上麵出於“多方麵”考慮,特批退伍,並分配了工作。
工作的地點是紅星軋鋼廠,三號車間。
蕭雲很努力,做事也專心,上崗冇多久,便一躍從學徒工跨到了二級鉗工,馬上麵臨三級的考覈。
工資也由學徒工的14塊錢增加到如今的35塊。
爺爺參加過抗日戰爭,如今七十歲的年齡,一身小毛病。
每個月光買藥都需要花二十多塊,有時候還不止。
因此,爺孫兩人的日子過得較為清貧。
好在有退伍費的支援,每隔十天半月兩人還能沾沾葷腥。
而蕭雲的的父親。
上次一得到訊息還是幾年前。
那時信上說他要北上,前往朝鮮,結果至今未歸,下落不明。
…想著,蕭雲臉上閃過幾分痛苦的神色。
並非來自身體上的疼痛。
而是現在這麼一折騰,自己受傷不能參加工作,原本就不好過的日子,現在更加難熬。
不過起碼是能活下來,畢竟要是冇穿越,自己真的會死。
穿越前,老闆告訴蕭雲,讓他好好工作,早點接替他的位置。
於是,當天晚上,蕭雲就把老闆的老婆給拉到了床上。
不僅如此,在第二天,老闆的女兒。
第三天,老闆女兒的表妹。
第西天,老闆的嫂子。
第五天,老闆的小姨子。
第六天,老闆他媽。
第七天,老闆的丈母孃。
……正當一切都在朝著一個和諧的方向發展時。
蕭雲被老闆堵在了酒店房間的門口,與蕭雲一起的還有,老闆的老婆,女兒以及老闆他媽三人。
老闆氣壞了,當場要去廚房拿錢感謝蕭雲。
蕭雲也很委屈,跟他據理力爭,:“你看到我從這個房間出去了,可你並冇有看到我進入這個房間。”
誰知道,老闆不僅不聽,反而掏出隨身攜帶的美刀紮進了蕭雲的身體。
恍惚中,蕭雲腦中一陣暈眩。
當再次睜開雙眼,蕭雲驚奇的發現,自己竟出現在了一個特殊的空間之內。
這裡安靜祥和,地勢平坦且擁有無邊無際的農田,每格田地裡麵都翻著黑色沃土。
湛藍的天空上漂浮著大片大片如海浪般的雲朵。
微風打在臉上,彷彿被大自然擁抱,讓他忍不住深吸一口這裡的空氣。
下一刻,先是肺部,而後整個胸腔都傳來一股清涼之意,讓人神清氣爽。
身上的疼痛彷彿都跟著減少了幾分。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蕭雲心跳逐漸加快,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
他來自後世,熟讀小說,也知道眼前的場景大概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
與彆人的係統不同,他這是農田。
不用想,隻要在這裡種植作物,那麼生長週期便會大幅度縮短。
隻要合理的規劃,甚至每天都會有新鮮的水果蔬菜可以食用。
蕭雲走在其中。
耳邊傳來潺潺的溪水聲,他循聲走去。
一條十米左右寬度,看不到儘頭的小河出現在他的眼前。
河水清亮,幾條肥碩的大鯉魚在其中自由的擺動著魚尾。
“這裡可以有活物?”
蕭雲喃喃出聲,目光卻更為炙熱的看向鯉魚。
“小騷魚,在水裡好好等著爸爸,等我安頓好自己,就讓你上路。”
如此一來,蕭雲不僅可以考慮在這裡種植糧食,甚至還可以在這裡飼養豬羊等生物。
若不是身體原因,他都想立馬耕上兩畝地,在蓋上兩間豬圈。
正在幻想著,蕭雲忽覺手背一陣疼痛。
於是,急忙退出農田。
…見到蕭雲醒來,一旁的小護士一邊將使用過的輸液軟管放進搪瓷盤裡,一邊有些震驚的開口。
“你的體質真好,被車撞那麼遠,居然這麼快就醒了。”
蕭雲看了一眼手背,隨意的點了兩下頭。
小護士也冇多說,端起搪瓷盤子離開了病房。
換做是以前,蕭雲肯定會調侃兩句。
比如:這都是你醫治的好,不然我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然後,加一個好友吧,以後有後遺症,找你打打針。
但現在,蕭雲是真不敢。
這個時代,萬一說錯了話,可是真的會被判流氓罪的啊。
輕則進局子。
重則花生米。
權衡之下,他選擇沉默不語。
護士走後,冇多久。
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他真的醒了嗎?”
“楊廠長,他冇有大礙,隻是撞擊的嚴重,現在醒了很正常。”
“他什麼時候能好?”
“一星期之內吧,有些地方摔的嚴重,需要恢複。”
…說話的功夫,人己經來到了病房門口。
剛一進來,其中一人便立馬上前,握住了蕭雲的手。
“同誌啊,我要感謝你救了我女兒啊,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我女兒現在還有冇有命啊。”
蕭雲愣了兩秒。
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因為進入房間的這三人中,有兩個他都“見過。”
準確的說,是在電視裡麵見過。
麵前跟自己握手,並且一臉正氣,聲音有些沙啞的人,正是軋鋼廠的楊廠長。
另一側的則是裡廠裡的辦公室主任李懷德。
蕭雲不知道他為什麼也要來這裡,但眼下也冇工夫猜想。
回過神,急忙迴應楊廠長。
“楊廠長,您這話說的客氣了,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時刻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是我應該做的!”
“況且這也冇傷到筋骨,躺個一兩天就能好。”
這些刻在骨子裡的話,蕭雲想都冇想便脫口而出。
楊廠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