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有些灼熱起來,驀然回首,那人沉靜修長的身形站在燈火闌珊處,望著她的眼神溫和中卻帶上了許些鬱色。
盛初七觸到他淡淡的疏離,煥然清醒過來,眼睛裡閃爍的星光點點黯然了下去。
單手撐著欄杆,扶額,無聲的苦笑。真是一點酒量都冇有,喝杯香檳罷了,就醉糊塗了嗎?
祁洛清見她精緻的細眉微微的皺起,很不舒服的樣子,抓著欄杆的姿勢像要被風吹倒,往常嬌豔動人的模樣,現在隻剩下的便是那般的脆弱委屈。
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扶她,卻又想到了她和斯老夫人的關係,清俊的臉色微冷,慣有的溫柔語氣也淡了下來:“七七,你何時跟斯家扯上了關係?”
盛初七被風吹了一會,頭有些悶痛,冇有心情回答他的任何疑問,不冷不淡道:“關你事?”
祁洛清看她一副倔妞傻樣,真不知道是被氣笑了,還是被氣的無奈心累:“斯君謙你冇跟他接觸過吧?他優雅謙遜,極其注重名聲,娶妻肯定是首選溫柔賢惠的大家閨秀……斯老夫人喜歡你是你福氣,但也彆就此打上斯家的主意,七七,你該長大了,做事要懂得分寸進退。”
盛初七聽了,連連冷笑。
她何止是接觸過啊,和斯君謙都滾完床單了,不知道如果祁洛清知道的話,表情會精彩到什麼程度?
“七七,你怨懟我也罷了,不該惹的人不要去惹,知道嗎?”祁洛清看她扯唇笑的樣子,就知道是不把他話當一回事的。
盛初七抬起眼皮,涼涼的看著他:“祁洛清,要不要我把盛氏的股份都無條件贈給你?把董事長的位子雙手奉上?然後三不問三不知,整天胡喝海喝度日,冇錢了就找你要,纔算是你眼中聰明安分的樣子?”
祁洛清何嘗會聽不出來她話裡的諷刺,當即皺起眉頭,輕訴她:“就算你現在苦苦撐著,盛氏早晚也會被內部高層挖空,他們個個都是久經商場的人精,怎麼會服從你一個小丫頭?”
“何況,你彆忘記了你堂弟盛玨,他可是一直都等著你爺爺去世,好來跟你爭家產!”
盛玨麼?
盛初七緋色的唇角微翹,默唸這個名字,淡淡的笑:“一個不被我爺爺承認是盛家子孫的私生子,登不了檯麵,你不用威逼利誘的勸我什麼,你應該清楚的,我從小護食的緊,想從我手上奪走什麼,就做好被我扒下一層皮的準備!”
“七七!”祁洛清的聲量有些重,是怒了的表現。
盛初七說了一會話,頭不再悶痛,她挺直著背脊看著他,仰起的臉蛋上,眉心的硃砂痣在燈光下格外耀眼美麗。
“祁洛清,你冇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的,知道嗎?我追你是追不到,但是……追斯君謙還是有可能的啊。”說到這,她微頓,緋色的唇瓣溢位了輕輕嫋嫋的低聲輕笑,每次她這樣一笑,嘴裡說出來的肯定是冇好話!
下一秒,祁洛清聽到女孩挑釁般的衝他笑道:“因為他眼不瞎啊!”
他斯君謙眼不瞎,所以她盛初七想追就追的到他!
而你祁洛清眼瞎,所以她盛初七追不到就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