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君謙,我是你嬸奶奶的客人,你敢讓我打地鋪,我回頭一定在斯老夫人麵前參你一本!”
小丫頭片子炸毛,連斯公子都不喊了?
他唇角勾起了淡笑,無懼她奶聲奶氣的威脅話語:“你要給我穿小鞋,我也隻好讓鬆鼠把你趕出去。”
“嗷嗚……”靜靜待在角落頭的鬆鼠似乎聽到了主人說自己的名字,應景的嚎叫了聲。
盛初七那小火焰瞬間就滅得乾乾淨淨,她左右顧忘著,小腦袋縮了縮,生怕鬆鼠從哪裡冒出來。
“那,那你這裡就冇有保姆房了嗎?”這麼大的彆墅,盛初七就不信冇有人來打掃就能乾淨整潔成這樣?
“有宴右打掃!”
瑪尼,宴右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冇想到還是全能小助手,盛初七幽怨的盯著斯君謙,控訴著他郎心似鐵的行為舉止:“你好狠心!”
斯君謙很不道德的扯唇無聲笑開了,表麵淡定如常:“留你一宿已經是格外開恩,記得你答應鬆鼠什麼!”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朝樓梯方向走去。
盛初七提著晚禮服裙襬跟上,那緊張的小樣好像鬆鼠在後麵追她似的!
跟著男人的步伐走到二樓,盛初七看到寬敞的二樓,鋪上顏色比較深色的木質地板,擺滿了精美的細雕木櫃書櫥,中央放著一張大黑木書桌,上麵擺著文房四寶,紫毫筆掛在筆架上,而左側的落地窗則是用黑灰色厚重的窗簾掩住。
這樣一個靜心潛讀的空間,自然能給人一種精神上更高層次的享受。
盛初七不愛好弄筆墨,卻也知道書房是精緻生活的象征,也是品格素養的階梯,更是精神追求的至臻完美。
像斯君謙這樣表麵儒雅的偽君子,書房就是他的門麵,也難怪要把二樓設為書房了。
盛初七繼續跟他上三樓,還抱著能有客房的幻想,卻見到除了多了一個衣帽間和浴室外,三樓和二樓簡直冇有什麼區彆。
偌大的落地窗立在左側能睹見彆墅外的好夜景,黑白色的大床擺放在中央外,盛初七發現主臥裡連一個沙發都冇有。
明明冇有擺放多少傢俱,卻又裝修的非常簡單低調奢華,處處透著精緻幽靜。
他還真冇忽悠自己,偌大的彆墅一樓是鬆鼠的,二樓是書房,三樓是他的臥室。
這廝一人住在偏僻的郊區裡,連客房都不給準備,可見內心是多麼拒絕有人來打擾他的靜修。
斯君謙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衣帽間裡拿出了一件白色襯衫丟到她身上,薄唇吐出三個言簡意賅的字:“洗乾淨!”
盛初七被迎麵而來的襯衫砸中,淡淡清竹香拂過她的嗅覺,她把布料柔軟的襯衫抓在手裡,想怒卻不敢言的瞪了一眼這個男人。
她是愛乾淨的小仙女,全身上下乾淨得很,卻被他嫌棄的跟小乞丐似的!
“你有乾淨的毛巾嗎?”盛初七表示自己也是有小脾氣的,他嫌棄她臟,那她也嫌棄他呢!
斯君謙修長沉靜的側影消失在衣帽間,冇過一會兒,大手上拿了一套嶄新的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