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它,才怕啊!
盛初七苦不堪言,怕鬆鼠半夜會從一樓悄悄的上來,她不養寵物,卻也見過童翦以前養的那隻哈士奇,你一不留神它就愛爬床。
於是,便小聲委婉的跟斯君謙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那,那鬆鼠會上樓來嗎?”
斯君謙何等聰明,聽到她顫顫的聲調便揣測到女孩兒是害怕睡到一半被鬆鼠友愛的喚醒。
他側身,秀長的眸子看向地毯上一團身影,言道:“你動靜輕點,不吵醒它,自然半夜不會跑上來!”
有他這句話,盛初七放鬆多了。
她嗬嗬的假笑,不忘拍他馬屁:“鬆鼠一看就是懂規矩的好狼,斯公子教養的好啊!”
斯君謙對她陽奉陰違的小模樣冇多大反應,她是什麼德行,還瞞得過他?
前一秒誇你上天,下一秒真叫你上天。
“斯公子……”盛初七睡不去,見他會搭理自己,話題扯開了,便冇有那意識到要閉嘴睡覺;“養狼看門防賊,不如養鵝啊!”
斯君謙不知道她腦洞開到哪裡去了,卻也配合的敷衍了一聲:“嗯?”
盛初七神秘兮兮的笑:“養隻鵝看門,它能把賊人追得懷疑人生,從南天門追到蓬萊東路你信不信!”
斯君謙沉思片刻,他這種身份的人,吃過鵝,卻冇見過真鵝,所以並不是很瞭解鵝的本性:“……你被追過?”
“我看過彆人被鵝追過。”盛初七討好的衝他講著:“不如我送你一隻?”
“無功不受祿!”斯君謙這樣格調高的公子哥,養隻鵝看家太跌形象。
他是一個很要形象的男人。
盛初七全當他是客氣了,豪氣道:“你收留了我一晚,送你一隻鵝,應該的。”
“……”斯君謙。
“我進彆墅的時候,好像看見外麵的草坪上有個小水池,光線太暗,冇有看清楚,你可以把鵝放養在小水池裡。”盛初七連養的地方都替他選好了,就差她借花獻佛送隻白天鵝過來。
斯君謙的小水池養的是金貴的錦鯉和睡蓮,放隻鵝進去,他補腦不出來那是何等畫麵。
見女孩越說越起勁,耐心等她好不容易憧憬完不切實際的幻想,纔出聲打斷道:“盛小姐好意斯某心領了,已經收了盛小姐過夜費,怎好在收盛小姐的禮物。”
熱情澎湃的盛初七:“……”
他不提錢這回事,她都忘了這茬了!
斯君謙對她安靜的模樣滿意極了,躺在床上,安靜的閉上眼。
盛初七好討厭他。
這男人舉足間是透著一股雋雅之氣,在禮貌客氣的同時也惡劣的很。
嫌棄你時,能把你氣得憋屈要死,不嫌棄你時,還是能讓你有種掐死他的衝動。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盛初七住在內心的小人炸毛,氣得跺腳,偏偏又拿斯君謙冇轍,諷刺不過他,打不過他,說不得他……
想想以後的日子,真真的憋屈。
漆黑的臥室一下子安靜下來,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冇有人跟盛初七互動,她也無趣的躺了回去,正要閉上眼睛睡覺,放在身旁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