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的經紀人是傅家的人,名字宋阮阮並不記得,隻知道是姓陳,是一位十分乾練的中年女人。
早些年宋阮阮一直纏著傅景川,於是就跟著傅景川一起喊她陳姐,但是陳姐的態度一直都十分冷淡,彷彿在她的眼中,隻有工作,她就像是一個機器人。
宋阮阮呆站在原地,一時間說不上來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
她和陳姐不熟,傅景川不會不知道。
可是他就這樣將這種事情讓彆人去做,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麵。
宋阮阮攥緊了手心,自嘲的笑了一聲。
傅景川真的害怕自己懷孕,然後纏上他嗎?
良久,宋阮阮抬手接過了陳姐手上的藥,打開之後直接將那小小一粒乾嚥了下去。
藥片壓過喉嚨,散著淡淡澀意。
陳姐見狀,緩緩開口:“傅少就在休息間,不打擾您們。”
話落,陳姐轉身就走。
宋阮阮看著休息間緊閉著的大門,深吸了一口氣後推開了門。
傅景川坐在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做好了妝造。
他聽見動靜,淡淡抬眸瞥了一眼宋阮阮:“劇本看了嗎?”
宋阮阮隻是沉默著走到了傅景川的對麵,緩緩坐下。
而傅景川問了這一句之後,也冇再搭理,又低垂下了眼,掃著手上的劇本。
“傅景川,你叫陳姐給我送藥?”
良久,宋阮阮終於問出了口。
傅景川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劇本:“不然你是覺得陳姐在我們房間裡裝了監控?”
宋阮阮心中湧上陣陣怒意:“你就不能自己去買嗎?在你眼裡我是什麼?你為什麼要讓一個外人去乾這種事?”
傅景川蹙著眉看著她:“你發什麼神經?我看著像是有空去幫你買藥的?宋阮阮,你整個人的行為思想,你的一切都非常的不可理喻。”
“不吃藥,你還真打算生孩子?還是你想借用孩子和我結婚?”
他的語調冇有往日的玩笑意味,隻有真正的鄙夷。
宋阮阮坐在沙發上,彷彿感受到了自己的世界好似在坍塌。
她才做好的心理建設,與那些想要矇混過關保持現狀的想法,在此刻連同她的自尊一起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休息間裡有的隻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知道過去多久,宋阮阮終於抬眸,對上了傅景川的那雙眼。
“傅景川,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你不喜歡我,但是會主動睡我。這兩次都是你先開始的,我冇有能耐強迫你對我做出那些事。”
說到這,宋阮阮頓了頓,又開口:“用你的邏輯來回答你的問題,我是不是該說,你睡我,你是不是喜歡我?還是說你隻是想要借用睡過我的事實和我結婚?”
“傅景川,我是喜歡你,但是我在你那裡,連一個人該有的尊重都得不到嗎?”
傅景川看著宋阮阮發紅的眼眶,心中莫名湧上陣異樣。
他不想多做糾纏:“說完了?說完了就對詞。”
話音落地,宋阮阮看向傅景川的眼神變得灰濛一片。
她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那麼聰明的傅景川,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
可是她根本就不奢求傅景川的喜歡,她現在隻是在索求她應該得到的尊重。
良久,宋阮阮闔了闔雙眸,語調很輕:“我的喜歡不值錢。”
“可現在,再不值錢你也不配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