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道:“但這些證據都隻是我一個人知道,隻是還不夠全麵,我希望你能幫我補全,隻有找出背後主謀,你的責任纔會變小,否則就全是你一個人擔著!”
他看著我,神色複雜!
大概是冇想到我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他們走厶的是什麼東西,而且又有多少個人蔘與,我之前所撐握的那些線索,隻要一深挖,他絕對是跑不掉的。
相信在他被辭退以後,副總警告過他彆亂說話,所以現在他在掙紮,這已經不是親戚不親戚的問題,而是誰該進去的問題!
當時他們以為我過幾天就會被副總踢走,而後來副總也真這麼做了。
隻是冇想到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副總幾次進攻下來,我居然毫髮無損。
反而在過程中讓我得到了這些重要線索。
所以,在這之前,他們根本想不到我會撐握這些,也冇有相應的應對措施。
季元武冇有吳光地那麼脆弱,有些誠府。
“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冷冷地說道。
聽他這麼說我還真是想笑,我不算個東西,那你特麼的彆來啊!
不過來了逼他說出來幕後主謀,也隻能暫時忍著了!
他又接著說道:“你已經被撤職了吧?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那麼鬨騰做什麼?”
看來公司的事情,他還有渠道瞭解。
“既然你訊息這麼靈通,那應該知道在你被開除後,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被副總踢走吧?可是最終我都留了下來,不怕實話告訴你,我背後是正總撐腰,我被招進來,就是要整頓你們拉私活亂象的。而且到現在,我總算是有點成績了!”
“跟我沒關係!”他仍然冷冷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隻好把這些證據呈上去了,要知道你們走厶的是假煙,已經觸線了,涉及的金額巨大,足夠他們立大功了!”
季元武冷笑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天真的孩子!
“啊~”我一拍腦袋,“我疏忽大意了,我忘了你們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乾,背後肯定有後台的啊!哎呀失策失策,我就一草根,怎麼能跟你們鬥啊,我太天真了。從打我巴掌那個司機隻用進去住7天開始,我就應該想到的,怎麼這麼笨還要繼續參和?”
季元武對我的表演不感興趣,“說完了嗎?說完了滾吧!”
我笑了:“你既然敢來,也肯定是有害怕的東西吧?你怕我會做什麼呢?或者你在試探我到底能不能撐握扼住你們咽喉的東西?”
他終於正眼看我了,顯然我說對了。
但他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冷!
“這不是你能參與的,正總說是給你撐腰,可你跟他說過話嗎?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嗎?你什麼都不知道,還信誓旦旦說正總在給你撐腰?真出了事,你覺得正總會不會保你?餘生啊,你好天真!”
確實,從頭到尾我都冇有跟正總說過一個字,更不知道他對副總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我所知道的,都是從夏安安那裡聽來的!
可是現在的我,除了相信還能做什麼呢?
當然我也可以直接退出,但我不甘心啊,分公司馬上就要運行,這是我崛起的最近一次機會,錯過了這個村,就冇這個店了!
所以我現在堅持的,都是為了得到分公司負責人的位置。
而從這些天來看,夏安安在T安其實是有些權力的,她說地支援我,肯定會支援的。
如果隻是利用完就拋棄我,我也無話可說,可她不是還冇拋棄麼?
我不還是有機會成為分公司負責人麼?
所以我要做,要拿到副總的把柄,然後交給夏安安,剩下的事情我不會再參與,因為到了那個層麵,已經不是我能參與的了,會很危險的!
可是現在,季元武覺得我天真,掀不起風浪,不願意配合!
“想挑拔我們嗎?你大概不懂,凡事都有兩麵性,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
我說道:“我知道你們有後台,但你就真的以為這個後台,就冇有反對麵了嗎?相信他們會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吧?”
季元武得意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一下!
我接著說道:“還記得上回過來調解的那位26歲小哥嗎?他剛畢業不久,而且還是名牌大學出身,雖然他現在隻是一個小警員,好像處理的都是些家長裡短民事糾紛,但剛從象牙塔出來的他,懷著對這個世界的憧憬,要給這個社會以正義的願望,這樣的人想必你們的後台還冇有滲透他吧?而你們後台的對立麵,應該也在拉攏他,這樣一個有抱負,有高學曆的小哥哥,如果突然拿到這麼勁暴的線索,為了正義,為了還世界以光明的他,你覺得他會怎麼做呢?”
有些時候話隻說一半就夠了,做到了提醒,至於什麼樣的後果,就由他自己去想。
而出於人性趨利避害的心理,他當然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可能會有什麼後果,然後自己又應該怎麼去脫身。
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脫得了身?他又不是什麼牛逼的人物,隻不過是洪流中的一朵小浪花罷了!
曾經以為有後台,所以做得明目張膽,許多事情都不夠仔細,自然留下了許多隱患,到了現在,這些隱患終於開始爆炸。
洪流之下,又怎能獨善其身?
最好的辦法,就是坦白從寬!
其實我也不確定那位小哥是什麼陣營,但就這兩次的接觸來看,我覺得他和大多數剛出社會不久的有誌青年一樣,懷負遠大理想,憑著一腔熱血,想要憑一己之力扳正這個已經極度扭曲的世界!
當然,如果他本來就是副總後台陣營的人,會對我的舉報不理不采。
但這隻是對外,而對內呢?
他們會認為是副總他們辦事不利,這種事情都藏不住,被一個臭吊絲臭草根給抓到了證據,對副總信任缺失,內部會怎麼處理?
為了降低我手裡證據的危害,他們會給副總降權,會擺脫關係,甚至會甩鍋給副總。
總之,我拿到的這些,足夠讓副總傷筋動骨,而真到那時,就需要推幾個替罪羊出來過渡一下!
而已經冇有利用價值的季元武,又是嫌凝最大,這頭銜當然非他莫屬了!
我又把其中的危險簡要說了一下,讓季元武明白他在這裡裝逼是冇有用的。
洪流已經形成,他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