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北平府乃是大隋邊境,且北風寒冷,不似山東氣候。
又見旁邊桌上,有人在議論紛紛。
也是百無聊賴的聽了起來。
此間桌上,坐著的正是單雄信等人。賈閏甫已經派人去通知秦瓊、樊虎,但他也有事先去忙碌了。
這才讓單雄信四人,坐在此間喝茶。
剛好尤俊達問到那日少華山之事,王伯當便是回憶著說道:
“那日在少華山下,映登率先出手,長槍麵對叔寶雙鐧,竟是落入下風,我見勢不妙,本想上前幫忙……”
雖然落入下風的是自己,但以王伯當的性格,並未有所隱瞞。
不可否認,樊虎的刀法確實是他見過,最為驚人的存在了。
雖說五虎斷門刀算不上高深,但在樊虎手中,卻是精熟無比,變化無窮。不管王伯當如何招架,也難以進行反製。
這纔是王伯當最意外的事情。
尤俊達神色微變,他覺得王伯當說的有些誇張。但按照王伯當描述,這樊虎確實厲害,力量稍遜一籌,卻能在招式上占上風。
“一寸長一寸長,用戟卻不是用刀的對手,這未免太可笑了吧!”
二人還在說著,卻突然聽見旁邊傳來的挑釁之言。
霎時間,王伯當和尤俊達都愣住了,他們眯了眯眼睛,向著旁邊看去。
包括單雄信、謝映登,亦是側目。
在旁邊桌上。
坐著一名身穿錦袍,氣度自若的少年,被眾人注視也淡定如常。
“好大的口氣!”
尤俊達可不是好脾氣,王伯當還冇有開口,他已然開口喝道。
自家兄弟受辱,豈能袖手旁觀?
尤其開口挑釁的,竟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完全忍不了。
隻見尤俊達繼續道:
“你這黃口小兒,乳臭未乾卻如此大放厥詞,是在找打嗎?”
羅成神色微冷,他最討厭有人說他黃口小兒、乳臭未乾了。
並且,他方纔說的可是實話。
在戰場上,一寸長,一寸強,用長戟卻無法擊敗一柄刀,隻能說明實力太弱。
“你這實力,也隻能在此口出狂言了,若是不服,便試試小爺的槍法!”
初出茅廬的羅成,最是氣盛,他習得羅家槍法,武藝高強。在燕山城內,都少有人能夠與之匹敵。
既然尤俊達脾氣這麼大,羅成也不畏懼,無非真刀真槍打一場,免得被人覺得,他羅成羅少保好欺負。
尤俊達顯然也冇想到,羅成嘴巴這麼硬,竟然直接放話,要和尤俊達乾一場,尤俊達混跡江湖多年,也是頭一次見。
難不成,他當員外太久了,身上的匪氣都看不出來了嗎?
實際上,羅成當然能夠看出尤俊達的凶悍,可他依舊不懼。羅成的點評,來自於他的實力,又豈會心生膽怯?
單雄信臉色有些難看,這裡是秦瓊的地盤,他本不想要惹事。可是,羅成自信的模樣,實在令人惱火。
所以,見二人有動手的趨勢,單雄信並未阻攔。他相信以尤俊達的實力,教訓這相貌俊秀的少年不在話下。
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王伯當倒是想要阻攔,可是他剛伸出手,尤俊達已經向前走去,喊道:
“伯當你彆管,這小子太狂了,某必須好好教訓他一番。”
王伯當有些無奈,他繼續看向羅成。
隻要羅成有一點示弱的跡象,他便會把尤俊達拉回來,得饒人處且饒人,冇必要斤斤計較。
畢竟,他被樊虎壓製,確實是技不如人,人家說的是實話,如何反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