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李大夫看了雲棠一眼,不忍再言。
雲棠聽到李大夫說需要的珍貴藥材是火須草,在心裡鬆了口氣,如果是彆的什麼奇珍,她一時之間還真弄不來。
但是紅絲雪蓮以及它的伴生物火須草,最遲三天,應該就會有好訊息。
那晚群鳥集會後,小金可是撲扇著翅膀給她立下了“軍令狀”,那隻傲嬌鷹可不會做冇把握的事。
雲棠麵無表情的模樣,落在旁人眼裡卻是傷心得丟了魂兒。
太子虛弱地睜開眼,向雲棠抬起手,雲棠上前握住太子冰涼的手,放在臉側,笑靨如花道,“殿下,說好的,咱們生同衾,死同穴。”
雲棠的本意是趁著太子虛弱,多表表忠心,刷刷他的好感。
而這話落在太子耳中,卻是她決心為他殉情的表現,內心大為震撼。
太子旁若無人,眼神繾綣地看著雲棠。
雲棠此刻還穿著太監服,她易容的技術高超,胸部也纏上了裹胸,是以成王到現在都冇懷疑過雲棠的太監身份。
本來他還打算招呼無關人等都出去,給兩人留個互訴衷情的私密空間,也給太子保留一些顏麵。
可太子竟是一點也不避嫌,讓成王都來不及發揮。
不過也怪不得太子,剛纔小太監的大膽發言讓成王亦是心驚肉跳,找不出合適的言語來形容他內心複雜的感受。
就在這時,七皇子突然擠開成王半跪在拔步床前道,“大哥,你放心,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會照顧好小嫂嫂。”
太子聽到七皇子的話,臉上的笑意逐漸變淺,直至完全笑不出來,疲憊地閉上眼。
成王趕緊拉著七皇子離開房間,小聲罵他,“你簡直是個豬腦子,人家的女人關你屁事。”
七皇子梗著脖子道,“我是這麼想的,就這麼說了,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成王想了想也是,太子估計是捨不得那小太監才臉色突變,他對後院裡那個美人應該並無情意。
老七這彷彿隨時準備著“兄終弟及”的發言,雖然有些冒犯,但應該問題不大,還是能夠達到表忠心的目的。
兩兄弟尋了個僻靜處閒聊。
成王試探著問七皇子,“若太子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七皇子奇怪地看了成王一眼,“我排行第七,上頭好幾個哥哥,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成王長籲一口氣,“我前些日子得到訊息,老三養在外邊的一個歌伎生了兒子,若能順利活到週歲,那可就是皇長孫。”
七皇子翹起長腿搭在石凳上,神色凝重了些,“外室的兒子終歸上不得檯麵,更彆說這外室的出身,也太低了些,就是不知道三哥怎麼想的。”
“我聽說他正在想辦法給那歌伎脫籍入良,甚至還打算扶她做側妃。”成王說。
“也是那歌伎的造化。”七皇子漫不經心道。
七皇子蕭燃的母親是個灑掃宮女,機緣巧合下被皇上看中,臨幸一夜便懷上龍種,隻是不幸難產而死。
蕭燃有時候會想,不知道他的生母是幸運還是不幸。
“老七,我和你說個掏心窩子的話吧,我覺得三哥他,成不了事。”成王開誠佈公道。
蕭燃點頭,表示同意,“他彆說鬥不過大哥,就連你我也比不上。”
“不過是投了個好胎,德妃還是有些手段的,將父皇哄得團團轉,如今竟連那害人的金丹也開始吃。”
成王的母妃冇少受德妃的欺壓,是以成王也有些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