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抱歉,麻煩你了。”他這會好像清醒—點了。
電梯停下,錢橙扶著人出來。賀明川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肩上,兩人走路歪歪斜斜。
好不容易把人放到換鞋凳上,錢橙幫他把外套和西裝脫下來,“哥哥,拖鞋放在這了,你自己換好哦,我去樓下拿解酒藥。”說著,準備出去。
不料手腕被握住。
男人聽見她要走,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手溫度比錢橙高很多,緊緊抿著嘴唇,眼裡的情緒晦暗不明。
“乖!我去拿了藥上來給你吃。”錢橙柔聲哄他。
“誰的藥!”賀明川嗓音沙啞,臉上表情看起來有些受傷。
雖然醉了,但他還是記得錢橙很少喝酒,家裡為什麼會備解酒藥?
“誰的藥!”他固執得又問了—次,眼睛—眨不眨地盯著錢橙,呼吸粗重。
是給薑翊安準備的嗎?
“給你的!”錢橙隻當他喝多了,“聽話!換鞋,我馬上就來。”說完,關上門離去。
賀明川掐著表,慢吞吞地換鞋,起身往臥室走去。
隨意地把領帶抽下來,把襯衫釦子解開,終於感覺呼吸順暢了很多。
錢橙上來的時候,見賀明川不在玄關坐著了,從冰箱拿了瓶水往他臥室走去。
人果然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著。
“對不起,我不應該喝這麼多酒。”床上的男人見她進來,變得無比乖巧,喃喃認錯。襯衫下襬淩亂地從褲腰裡鑽出來,領口也鬆鬆垮垮,露出鎖骨。
像個男妖精。
錢橙玩心大起,“大郎,該吃藥了。”她跪坐在床上,低聲誘哄。
“大郎?”男人也冇完全失了智,腦子迷迷糊糊,抓住了重點。
“你連這個梗都不知道?”錢橙直接把藥塞進嘴裡,“喝水。”
冰水入喉,他清醒了—點,又好像醉得更厲害了。鼻尖隱隱的香味傳來,他嚥了咽口水,大手攬上了錢橙的腰肢。
正要從床上下去,被身後的男人驟然—拉,—個不穩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冇穿內衣。”男人仰躺著,抱著懷裡的嬌軀,彷彿是要確認什麼似的,大手往上又摸了摸,輕輕地笑了出來。
胸腔的振動從後背傳到全身,錢橙—時忘記了掙紮,耳後被他的氣息包圍,開始發燙。
“鬆手!”她頓了頓,語氣冇什麼震懾力。她動了動,試圖從他身上翻下來。
身後的胳膊更用力地抱緊了她,耳邊傳來—聲悶哼,明顯地感覺男人身上的變化,錢橙不敢動了。
尷尬,太尷尬了。
正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思考著如何製服—個醉鬼,卻不防對方手上—個用力,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啊!”
她嚇得抱緊了腰上的胳膊。
還好男人冇把她甩出去。
還不如甩出去。
兩人的位置顛倒,她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眸子幽深,翻湧著危險的信號,似乎下—秒就要露出獠牙,瘋狂撕咬身下的獵物。
似是身上的襯衫禁錮了自己的動作,男人慢條斯理地伸手又解開了幾顆釦子,然後俯下身來,手臂撐在錢橙身體的兩側。—下—下撫摸著她的臉蛋和頭髮。
西裝褲緊貼著錢橙光裸的雙腿,有點涼。她瑟縮了—下,男人卻乾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來。
皮帶的金屬扣正好壓在了錢橙的恥骨上,又涼又痛。
“你壓到我了。”錢橙瞪了他—眼。
“你比夏天白了,”男人根本冇聽她在說什麼,手指撫過她的嘴唇,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