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屬於京城最頂尖的馬術俱樂部,如果冇有會員,喬紓意根本進不到裡麵去,更何談找到祁湛。
她隻能藉著應聘會籍顧問的由頭混進來。
跟著前台往後麵走,來到會所中心。
一側的玻璃是全透明的,可以將整個馬場的風景儘收眼底,整體采用了簡約精緻的工業風格設計,低調奢華。
前台邊走邊給她介紹,“我們俱樂部的會所中心最多可以容納八百人,從休閒餐飲到舉辦高階的私人派對或者馬術交流。”
“會籍顧問主要負責我們會員的課程預約和排期,協助新來的會員熟悉環境,你也可以理解成課程顧問之類的。”
喬紓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卻盯著馬場的方向,搜尋著祁湛的身影。
馬場麵積很大,騎馬服又大同小異的,遠遠看過去,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
她裝作不在意地問道,“這裡的會員是不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啊?”
“當然了。”前台驕傲地回答,“我們是京城最頂尖的馬術俱樂部了,就比如今天,來的都是超級會員。”
“是嗎……”喬紓意湊近她,滿臉好奇地低聲問,“都有誰呀,我還冇接觸過這些大人物呢。”
前台看她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極大地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說,“說出來你可彆驚訝。”
“金牌律師祁湛,還有賀氏集團的老闆,都在。”
喬紓意驚訝地捂著嘴巴,把無知演繹到了極致。
到了辦公室門口,她突然彎下腰,皺著眉頭,拽了拽前台的衣袖,“小姐姐,我肚子有點疼,想去上個洗手間。”
“這…”前台看她臉色難看,趕忙給她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那你快去吧,我就不等你了,你上完以後直接來這個辦公室見經理。”
“好的好的,謝謝你。”
她弓著腰沿著牆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間,剛拐彎,馬上直起腰,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著前台離開,她抬頭看向天花板上掛著的指示牌。
跟著指示牌的引導,離開會所中心,沿著長廊往騎馬的地方走。
她不知道祁湛具體在哪一塊,隻能一路往前走,經過有人的地方,就停下腳步仔細觀察。
在走到最後一塊訓練場地時,她停下腳步。
半邊身子藏在牆後,看見兩個男人坐在小圓桌前抽菸聊天。
祁湛穿著白色內襯外搭黑色網格燕尾服,下半身是白色馬褲,黑色馬靴沾染上了些許灰塵,唇角咬著菸蒂,半眯著眸子摘手套。
側臉線條鋒銳,不知旁邊的人說了什麼他眼尾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她盤算著該怎麼出現時,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回頭,看見穿著工作製服的人手裡拿著托盤,盤裡擺放著兩杯檸檬水。
她攔在工作人員前麵,笑眯眯地說,“是他們點的吧,我拿過去就行,裡麵是我朋友。”
服務人員遲疑了片刻,在仔細端詳過她的臉後,還是把東西遞給了她。
“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
看著服務人員走遠,喬紓意深呼一口氣,儘量表現得很平靜。
“先生,你們要的水。”
她把杯子分彆擺放在兩人手邊,祁湛先是聞到一股熟悉的玫瑰味,抬頭看過去,那張昳麗的麵龐便闖入視線。
烏黑的長髮束起高馬尾,有幾綹不聽話的碎髮垂在臉頰兩側,陽光穿過棚頂的縫隙,細碎的光影落在她多情的眼眸裡。
像是流動的一汪春水,能勾起人的無限貪念。
“這位小姐,看得有些眼熟。”
坐在一旁的賀庭舟淡漠地掃過身後的喬紓意,又看了看祁湛的表情,喝了口水,撂下一句話,走向他的馬。
“你們慢聊。”
“祁律師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嗎?”她笑問。
他懶洋洋地側頭盯著她,“隻有兩種女人會對我鍥而不捨,第一種是求我辦事的,第二種是想勾引我的。”
撣了撣菸灰,他又吸了一口,將菸頭撚滅在菸灰缸裡,隻聽“刺啦”一聲。
“喬小姐屬於哪一種呢?”
“我這人吧野心挺大的。”她彎下腰,湊近他耳邊,呼吸淺淺,“我兩種都是。”
祁湛停頓了片刻,喉嚨裡溢位一陣低沉的笑聲,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環,丟在桌子上。
“試衣間的鑰匙。”
說完,他戴上手套,走到一匹紅棕色的馬前,踩著腳蹬翻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
他拽起韁繩,夾緊馬腹,一陣響亮的馬蹄聲響起,很快留下一地灰塵。
喬紓意拿起桌上的手環,上麵墜著一個小圓片,有標記數字,她問過工作人員,順利找到了換衣間。
試衣間的門是電子的,就像刷酒店門卡一樣,小圓片湊上去,門就開了。
房間不算大,有一排櫃子,和一個長椅。
她坐在椅子上計劃著一會該怎麼開口。
想得入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
她打開門,祁湛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反壓在門背後。
她的臉緊貼著門,硌得有些疼。
祁湛盯著她耳後那片雪白的肌膚,低頭咬住她的耳骨,嗓音低啞,“上次冇夠,還想再來一次?”
喬紓意看不見他的表情,被他壓得難受,卻又動彈不得,不安地扭動掙紮著。
“我有正事說。”
“正事?”
祁湛語調微揚,把她翻了個身,麵對自己,一隻手牢牢鉗製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後,另一隻手揉撚過他剛纔咬過的地方。
“我對正事不感興趣,怎麼辦?”
知道他成心耍自己玩,喬紓意也隻能受著,耳骨被他揉搓得發紅髮燙,她微微偏開頭,呼吸有些亂。
不想和他繼續玩下去了,直言出自己的目的。
“我想邀請祁律師出席《財富之路》這檔節目。”
祁湛對她偏開頭的動作似乎很不滿意,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製扳過來。
“我從來不接受媒體采訪。”
被迫對上他的視線,筆直地撞進那雙墨色瞳孔裡,莫名感受到一絲侵略和危險。
她定定地凝視著他,嫵媚的眼眸宛如桃花枝頭含羞欲滴,散發著迷惑人的氣息。
“祁律師要怎樣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