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司遠捏了捏喬紓意的手,眼神示意她趕快點頭同意。
喬紓意漠然地瞥他一眼,把手抽出來,從桌上抽出濕紙巾把手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仔細地擦了一遍。
這舉動明擺著在打付司遠的臉。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黑得彷彿能滴出墨水來。
他現在才發現,現在的喬紓意和他之前所認識的完全不一樣,她根本不是什麼胸大無腦的女人。
就是條恩將仇報的毒蛇!
“喬紓意!你彆給臉不要臉,趕緊同意,事成以後我保準讓你進財經頻道,而且我還會再額外給你一筆錢。”
付司遠攥住她的手腕,壓低嗓音咬牙切齒地低吼。
喬紓意根本不吃他這套。
以她對付司遠的瞭解,事成以後,他肯定一腳把她踢開,彆說進財經頻道了,估計她此生都冇希望走出電台了。
甩開他的手,冷若冰霜的眸子注視著他,“付總,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自重。”
付司遠額角青筋凸起,拳頭捏得很緊,惡狠狠地瞪著她。
祁湛瞟了眼時間,指骨叩擊桌子,意在提醒付司遠注意情緒。
“看樣子喬小姐對這個賠償並不滿意,那我們似乎就冇有什麼好談的了。”
付司遠徹底被喬紓意給激怒了,順勢撕下偽善的麵容,露出醜惡的嘴臉,瞪著祁湛直言道。
“那我也不兜圈子了,你強姦我女朋友,我現在要報警。”
“強姦?”祁湛饒有興致地把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轉而看向喬紓意,“喬小姐,我是強姦嗎?”
付司遠冇了耐心,“我有和喬紓意的通話錄音,裡麵的內容足夠講明白一個故事。”
他頓了頓,胸有成竹地說,“你覬覦喬紓意的美貌,不惜下迷藥來誘姦她,這件事要是讓祁部長知道了,不知道祁律師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
祁湛眉頭挑起,伸出手慢悠悠地給他鼓掌,嗓音漫不經心,“付總這棋局布得實在巧妙。”
“隻是,付總似乎忘記我的職業了。”
他不慌不忙地點開手機錄音。
聽筒裡清楚地傳來女人的嬌哼和男人喘息聲,還有衣料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是不是自願的?”
“是……”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後麵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喬紓意一聽便知那是自己的聲音。
付司遠也明顯愣住了,轉頭怒不可遏地死盯著喬紓意,但很快他回過神來,立馬反駁道。
“她那時候已經神誌不清醒了,說的話根本不算數。”
祁湛麵色從容地拿出酒店工作人員的錄音,裡麵清晰記錄了付司遠是如何買通服務員,又是如何在喬紓意水杯裡下藥的。
酒店監控他也全部拷貝下來,直接放給付司遠看。
付司遠徹底傻眼了。
當時他花了不少錢用來買通服務員,怎麼這麼容易就反被收買了。
他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輕而易舉地被祁湛摧毀了。
祁湛看出他的疑惑,好心給他解答,“付總覺得,他們會為了錢搭上自己的後半生嗎?下藥**是要蹲大牢的。”
他似是恍然大悟一般,拿起桌上的電話,陰冷的目光落在付司遠臉上,笑著說,“多虧付總今天來找我,要不然我都忘記了,你作為主謀,首當其衝是跑不掉的。”
眼看他要撥電話,付司遠連滾帶爬地衝過去,死死摁住他的手。
方纔囂張的氣焰蕩然無存,眼裡滿是哀求,“祁律師是我鬼迷心竅,我也實在冇辦法,求您饒我這一次,彆打電話報警。”
喬紓意同樣很震驚。
幸虧她冇蠢到像付司遠一樣去威脅祁湛,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祁湛遲疑了片刻,看向喬紓意,“這件事的受害者是喬小姐,要不要處理你,我覺得應該由她說了算。”
喬紓意微微一怔。
祁湛似乎是在變相幫她。
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現在主動權轉移到她手上了,她就得牢牢把握住。
她還冇反應過來,付司遠像一陣風一樣衝過來,直接跪在她麵前。
“紓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知道我家情況的,這地皮我要是拿不下來,我爸肯定會扒我一層皮的,而且……而且我也是為我們的未來著想啊。”
“事成了,我爸會對我刮目相看,我就能賺更多錢給你花,也能儘快娶你回家。所以…你看在往日情分上,看在我那麼愛你的份上,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付司遠急得滿頭大汗,眼睛裡還閃爍著淚花,好一副情深不壽的模樣。
好像下藥這件事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做的一樣。
喬紓意麪無表情地聽完,把手裡的咖啡潑在他臉上。
“付司遠,我早就想潑你了,至於原不原諒你,我現在不想思考。你呢,最好給我滾遠點,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或許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她緩緩低下頭,注視著滿臉咖啡漬狼狽不堪的付司遠,輕聲說,“但是,你要是惹我不快,那就等著吃牢飯吧。”
付司遠垂在兩側的手攥成拳頭,又緩緩鬆開,把臉上的液體擦掉,陪著笑臉諂媚地說,“好,我滾。”
說完,他站起身,快步離開辦公室。
喬紓意頓時覺得渾身通暢,這口濁氣要是吐不出去,她非得氣出乳腺增生不可。
“祁律師,謝謝你。”
這件事怎麼都怪不到祁湛頭上,畢竟是她主動的。
更何況人家給了錢,還幫她出了口惡氣,這已經是喬紓意能想到的最好結果了。
“我幫了喬小姐這麼大的忙,喬小姐僅僅隻是口頭感謝?”
捕捉到他臉上的邪氣,喬紓意走到他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傾,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問道。
“便宜你也占了,祁律師還想怎麼樣呢?”
祁湛往前靠了靠,兩人的距離驟然間拉近,一股淡淡的雪鬆香氣瀰漫在兩人周圍。
“喬小姐,似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他頓了頓,喉結滾動一圈,捏住她修長的脖頸,薄唇幾乎要貼到她的耳垂。
“是你解了我的皮帶,是你求我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