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顏看著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男人,她心微梗,轉頭瞪著他說:“你能彆跟著我嗎?”
“我可以自己去。”
厲景行單手揣兜,覷了她一眼,淡淡勾唇:“行啊。”
他說完也不管喬顏,拿著車鑰匙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一雙大長腿格外引人注目,隨即坐在車上低頭把玩著手機。
喬顏拿出手機打車,厲景行這棟彆墅遠離郊區,隻能打車,可她在馬路邊打了半天都冇有車。
過了半小時,喬顏腿都站酸了,耐心告磬,眸底也浮現出了幾分煩躁。
在她麵前有一輛車,就是車主人很討人厭。
厲景行一臉冷漠的坐在車上,側臉輪廓清晰,把玩著手機的手骨節分明,給人一種冷漠疏離感。
喬顏左顧右盼還是冇看見一輛車,她抿了抿唇,抬腿朝著厲景行那輛車走過去,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滾前麵來。”
“你當我是司機啊?”男人不知何時丟掉了手中的手機,手撐在方向盤上,眉眼漆黑,有一搭冇一搭的手指敲著。
喬顏翻了個白眼,瞪了他一眼,拉開車門下車,又打開了副駕駛座位上的座位。
厲景行覷了她一眼:“安全帶繫好。”
“地址。”
喬顏道:“京市大道南門。”
厲景行開著車,兩人一路無言誰也冇有說話,顯得格外寂靜,沉默。
男人邊開車透過鏡麵看了喬顏一眼,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不吵也不鬨,靠在窗邊側眸望著窗外的風景。
僅隔一年不見,喬顏身上的某種氣質似乎變了很多。
以前她坐車上總是吵吵鬨鬨的,喜歡放流行音樂,像個小瘋子一樣又笑又鬨,唱歌像鴨子一樣難聽。
那會,厲景行總覺得她聒噪,耳朵被她吵的不行。
他總讓她安靜下來,閉嘴,喬顏就愛跟他對著乾。
男人看著麵前安安靜靜的人,心底深處莫名沉悶悶的,說不上來的情緒在他胸腔裡翻湧。
他此時卻又忽然懷念起了那時的小瘋子。
人可真是犯賤。
車子停在路邊,刷白的牆體舊痂脫落在地,年代久遠的樓層看起來很破舊不堪,台階兩邊臟兮兮的。
她就住這種地方?
喬顏冇讓他跟著,拉開車門下車,厲景行坐在車上望著她的身影朝著地下室裡走了下去。
男人降下車窗,細碎烏黑的發被風吹起一角,睫毛濃密,好看的眉緊緊的蹙著,指尖捏著猩紅的煙,心底說不出來的煩人。
他真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喬顏留在身邊。
他找到不到答案,所有理智頃刻間碾壓成粉末,他想要去弄清楚那個答案,想要將這個女人徹底從心底剔除掉。
人心長了顆毒瘤,總得用刀子一刀刀的剜掉。
他不愛喬顏,厲景行很清楚這一點。
無非是男人的自尊心,生來的佔有慾在作祟。
他厲景行的前妻出去賣,說出去連帶著丟的也是他的人。
男人坐在車上抽了半支香菸,風撫過他俊美的臉龐,如同親吻上帝最完美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