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虞這一世仍舊玩起了絕食的戲碼。
在祠堂跪了兩天,小廝送過去的飯一口冇吃。
聽說已經餓的跪都跪不住了。
安定侯夫人鬆口表示願意接趙輕輕入府為貴妾。但被安少虞一口拒絕。
安定侯夫人派人去趙府問趙輕輕的意思。想勸趙輕輕看在安少虞為她絕食的份上,不要執著正妻之位。
不想趙輕輕雖然滿眼淚水,十分感動,但仍然堅持道:“少虞對我情深義重,我也一樣,真正的愛情,是不能容忍第三個人插足其中的,我不會做妾,少虞答應過我,與我成親後,也不會納妾,他這輩子隻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們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安定侯夫人聽了魏媽媽的回稟,在屋子裡轉了三圈方纔緩過氣。
隨即怒道:“什麼不要臉的東西,虞哥兒有正妻,什麼時候輪到她跟虞哥兒一生一世一雙人。帶上幾個人,去趙府門口給我罵上一天。”
“那個孽障,就叫他在祠堂繼續餓著吧,我就不信,他真能把自己餓死了。”
魏媽媽寬慰道:“三公子還是孩子心性,您莫要跟他置氣。至於那個賤人,您放心,老婆子我今天必定罵的她一個月都不敢出門。”
隨即在院子裡點了幾個嘴皮子利索的粗使媽媽,浩浩蕩蕩的往趙府去了。
“夫人,夫人。”
青禾興沖沖的跑進來。
“奴婢剛纔瞧見魏媽媽帶著一幫子人氣勢洶洶的出去了,您猜她們去了哪裡?”
束玉綰被青禾這個高興的樣子逗笑了。
前一世,她性子活潑,她身邊的丫頭也大都活潑了些。
“哦,去了哪裡,叫你這麼高興?”
“我打聽到她們去了趙府,聽說是侯夫人吩咐好好教訓那個不要臉的。”
束玉綰無所謂的笑了笑。上一世,經了這件事以後,安少虞意識到,絕食並不能叫安定侯府眾人同意,反而激怒母親,對趙輕輕的態度更差。於是便在貼身小廝的幫助下,偷偷逃出府,安定侯府的人找了幾日無果。
不想過了幾天,安少虞自己回來了,說是想通了,那趙輕輕也不過是貪慕侯府的榮華富貴,並不是真心愛他。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隻以為這一場風波過去了。
然而這口氣還冇完全鬆完,安少虞再次消失了,還帶走了安定侯手上一半的虎符!
想著束玉綰吩咐青禾:“裝上些糕點,隨我去祠堂看看。”
青禾一愣,隨即不高興道:“夫人,三公子自己不想吃,您給他帶糕點做什麼?三公子半點不顧念您,您管他做甚,您還懷著身孕呢,何苦勞累。”
趙媽媽正好進來,聽著這話,訓道:“夫人讓你去就去,多什麼嘴。”
青禾不情不願的去了。
趙媽媽勸道:“夫人您彆聽那小蹄子胡沁,後麵還要過一輩子的,也叫三公子念著您的好。”
束玉綰知道趙媽媽也是為她好,寬慰道:“媽媽放心,我有分寸的。”
趙媽媽欣慰的點了點頭,自家小姐穩重了許多。然而一想到都是叫事情逼出來的,又不由得心疼。隻是女兒家,終究無法一輩子像未出閣時那般自在。
青禾提了糕點過來仍舊氣呼呼的。
束玉綰哄道:“一會兒回來了,讓廚房送你最愛吃的桂花糕。”
青禾高興道:“奴婢要兩盤。”
主仆二人帶著幾個小丫鬟一起,到了安氏的祠堂。
安氏以武起家,安氏老祖宗原本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亂世之時陪著開國皇帝一起打江山,軍工卓著,等到建朝之時,封了安定侯,到瞭如今的安定侯這一代,已經曆經五代。如今,顯然已經大不如前,隻不過這一代安定侯手中,有一支福州的軍隊。如今看福州距離上京頗有些距離,似乎並冇什麼特彆,但束玉綰知道,五皇子登基,這支軍隊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祠堂門口站著兩個小廝,是安定侯派來看著安少虞的,青禾上前道:“兩位小哥,我們夫人給三公子送些糕點,還請兩位行個方便。”
兩個小廝立即讓開路,為束玉綰推來門,道:“三少夫人請。”
束玉綰讓青禾守在外麵,往裡麵走,安少虞仍舊跪著,聽到腳步聲,並未回頭,也並不開口。
“夫君,聽說你兩日未進食了,我給你帶了些糕點,不如嚐嚐看。”
“玉綰,你不必如此,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我的心意不會改變。”
束玉綰瞧著他的臉色,也不像是兩天冇吃飯的,所謂的絕食,估計也就是用來嚇唬安老夫人和安侯夫人魏氏的。
魏氏之前還派人去趙府,勸說趙輕輕給安少虞做妾,估摸就是心疼兒子了。畢竟之前,她可是說不讓趙輕輕進門。
“夫君放心,我不是來求著你迴心轉意的。”束玉綰放下糕點,淡漠道。
安少虞看著束玉綰,似是在分辨這話的真假。他剛提出和離的時候,束玉綰便答應了,但提出了兩個苛刻的條件。
也是,他這妻子自小嬌寵,想來也是受z不了這委屈。
想著安少虞的神色緩和不少,問道:“那你來做什麼?”
“夫君,你癡迷趙姑娘,執意與我和離,如此決絕,即便一時和離不成,隻怕我的日子也跟和離了差不多,如此,不如和離了乾淨。”
安少虞讚同的點點頭。
束玉綰內心冷笑,繼續道:“但就如前幾日所言,夫君需要做到將和離的緣由,在上京貼告示廣而告之,並讓我肚子裡的孩子隨我回束府。”
安少虞有些猶豫,這兩條,都會敗壞安定侯府的名聲。
束玉綰將安少虞的猶豫看在眼中,繼續道:“如此,是我代表束氏一族同意和離的條件,如若夫君不答應,夫君也知道,安定侯府,並冇有人支援你和離,母親今天還派人去趙府大罵了趙姑娘一整天,想來夫君便是再絕食上十天半個月,這事兒也成不了。”
安少虞大驚,眼中流漏出心疼:“母親怎可如此!”
“夫君在這兒絕食,為的便是趙姑娘,母親心疼你,氣無處出,便隻能去罵趙姑娘了,總不捨得來找你撒氣。”
“這兩個條件,父親母親和祖母都不會同意的,我答應了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