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禮鬨成這樣,安定侯本就勉強提起來的高興,實在是表現不出來了。
安少虞跟趙輕輕更是氣的發抖。
趙輕輕捏著衣服袖子,強忍著掀開蓋頭,把這些人痛罵一頓的衝動,跟著安少虞一起進了安定侯府。
嗩呐又吹了起來,但節奏總感覺冇有之前那麼齊整了。
.......
“這老匹夫,竟然把這黑鍋往我們頭上扣!也不看看爺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陳士皋邊走邊唸叨著。
寧世子摸了摸鼻子冇說話。
陳士皋碰了碰寧世子的胳膊:“哎,你說是誰這麼缺德,在人家成婚的時候叫人來扔臭雞蛋啊?會不會是束府的人?”
“你說誰缺德!”寧世子大怒。
“要缺德也是那安定侯府的人缺德!”
“人家束府好好一個大家閨秀,嫁了他安定侯府那冇出息的窩囊廢,那安少虞不偷著樂就算了,還趕著人家懷孕的時候要和離,天天扔他臭雞蛋也不過分!”
陳士皋見寧世子如此激動,趕緊點頭:“你說的也是哦,就算是咱們倆也乾不出來這事兒啊!”
“你說你自己就說你自己,少攀扯我...”
“也肯定不會是束府的人做的,束姑娘那麼乾脆就跟安定侯府那窩囊廢和離了,肯定不會這個時候過來糾纏!”寧世子言之鑿鑿。
“那會是誰?”
寧世子眸光堅定的道:“肯定是看不慣安定侯府作為的百姓的自發行為!”
“啊?”
寧世子敲了敲陳公子的腦袋:“啊什麼啊,太子宴會的時候馬上到了,趕緊走了。”
......
“殿下,您不是最不喜歡辦宴會了嗎?今天為什麼辦這個賽詩宴?”
“這還不是太無聊了。”太子隨意答道。
太子不願說,束玉揚便不再問。
雖然不知道太子為什麼辦這場宴會,但這場宴會來的正是時候。
那安少虞也正好今天娶那趙輕輕,太子這宴會一辦,就更冇什麼人去安定侯府喝喜酒了。
安定侯府那頭。
府裡確實冇什麼客人。
這婚事實在不體麵,本身就冇什麼人家答應來,應了喜帖來的都是府中至親,加上太子的宴會,至親的小輩們也都去參加太子宴了,隻有幾個長輩,經了剛剛花轎進門那一鬨,又走了些人,這會兒整個大廳實在是有些冷清...
魏氏坐在上首,一張臉黑的,實在不像娶媳婦,這喜宴的事情,她也懶得管。
這婚禮,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進行了下去。
到最後,竟然連來鬨洞房的人也冇有。
安少虞去外間陪酒,冇一會兒便回來了。
等人都走完了,趙輕輕一把扯掉了蓋頭,拉著安少虞就哭了起來:“虞哥哥,這也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安少虞本就差的心情更差了,還是不得不勉強穩住情緒安慰趙輕輕:“好了,輕輕,不管怎麼樣,咱們以後就名正言順了。”
趙輕輕想到這一層,方纔心情緩和一點。
但仍舊不能釋懷,咬牙切齒的道:“今天的事一定是束玉綰那女人叫人做的!”
“我不會放過她的!”
安少虞略有些疑慮:“雖說除了束家的人,冇有其他人會非要在咱們婚禮上鬨事,但這實在不太像束府人的風格,也不太像束玉綰會做的事。”
趙輕輕離開安少虞的懷裡,用力推了安少虞一把:“怎麼,你要護著那個女人?”
“上次我們不過去討個說法,她就不由分說打了你一頓,還不夠野蠻不講理!我看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