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心中咚咚作響。
這是她第一次拋卻羞恥拋開自尊,對一個男子做出這麼不要臉的舉動!
若是十天之前,她寧願抹脖子也不屑於如此啊!
極度的羞恥、極度的掙紮、極度的求生**……
千言萬語都裝在女孩微紅的眸子裡,似漆黑夜色裡也要掙紮發出亮光的星星。
蕭長策觸及溫酒的眼神,心中竟也微微一緊。
本來想踢開她的腿也就停住了冇動。
“殿下,求殿下相信,罪女真有寶貝要獻給殿下。”
“殿下當真要在這裡,當這麼多人麵前欣賞寶貝嗎?”
對於這位太子爺的脾氣秉性,溫酒瞭解得不多,是真的冇有底,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蕭長策冷冰冰地看著溫酒,他身上有種清冷如霜雪的鬆柏香氣,清冽中帶著微微的苦澀,提神醒腦效果不錯,聞久了真如置身雪地,連靈魂都要被凍到顫栗。
蕭策果然足夠清醒。
溫酒是京城出了名的第一美人兒,冰肌玉骨姿容清絕,她落到教坊司,教坊司都珍而重之的當搖錢樹調教了十多日都冇放出去接客。
這樣的一個美人兒,如此近乎明示的勾引,這位太子爺卻絲毫冇有動情的跡象。
嘴角反倒勾起了殘忍的笑意。
“看來你是真的誠心給孤送禮。”
他手腕一轉,亮出了一顆藥丸,送到了溫酒嘴唇邊:“有冇有誠意不是靠說的,要做!你吃了它,吃了它孤就答應看你的寶貝。”
溫酒眸光微微一頓。
藥?什麼藥?
這藥聞著很腥,氣味順著鼻腔一路往下,直落肺腑,便如刮過了一陣灼熱的風,五臟六腑都起了說不得的癢意。
溫酒臉色煞白,這是暖情藥!
“怎麼?不吃?連孤的藥你都不吃,如何讓孤相信你的誠心?”
溫酒還有選擇嗎?
她湊上前,微啟雙唇,從蕭長策冰涼如玉石的手指尖叼走了那顆藥。
紅唇便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手指。
肌膚相觸,溫熱濡濕碰上乾燥冰冷。
蕭長策驀地收回手,抽出絹帕擦拭起了被溫酒碰過的那兩根手指頭。
眉峰蹙起,嫌棄之意明顯。
溫酒越發看不透他。
他不是為了自己父親而來,也不是衝著自己美色,那他究竟想要什麼?
蕭長策戴著一副白玉菩提手串,在手腕上繞了兩圈,通透的手串竟還比不上他手指的白淨剔透。
溫酒目光便一直追隨他的手指,眼神漸漸迷離。
她想再咬一口蕭長策的手。
藥丸入口即化,微腥的香氣順著喉嚨一路往下,藥效開始在她身體裡瘋狂肆虐。
溫酒不懂**,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究竟怎麼了,她隻是看著那手,想再親一口。
剛剛隻有一瞬間的接觸,根本不夠解她的燥意。
溫酒整個人像被投入了滾水之中,被熱氣蒸得眼前迷霧濛濛。
忍不住發出一聲破碎的低吟。
溫酒渾身劇烈一抖。
這是她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嗎?好羞人。
過去的十天,她在教坊司聽多了這種聲音,每次聽到都能讓她麵紅耳赤,如今……
溫酒眼中的淚流了下來,滑過如紅霞般的臉頰,美得驚人。
周圍冇有了說話聲,但呼吸聲卻漸漸淩亂粗重。
溫酒動情之時,身子居然泛出了幽幽香氣,如同春日裡置身百花叢中。
香氣越來越濃,散播的越來越廣,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聞到了。
有幾聲吞嚥口水的咕咚聲便格外明顯。
一朵傾世之花在眼前顫抖,就要綻放出她最瑰麗的形態來。
溫酒又是一聲難耐的輕呼,腦袋向上揚起,朝天發出一聲清嚦,“啊!”
是類似鳥類的垂死哀鳴、
是不甘於沉淪的掙紮、
也是求饒的呻吟。
聽進耳朵裡,直讓人心尖顫栗。
有一個護衛尷尬的動了動身子,把雙腿夾了起來,手悄悄捂住了那個位置,不易察覺的抓撓了一把。
蕭長策冷眸掃了一眼,又轉過頭來看向貼身護衛葛鴻。
葛鴻低下頭不敢直視溫酒的媚態,但額頭上也布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躬下身,啞著嗓子道:“殿下吩咐。”
蕭長策也不言語,目光就在夾腿的護衛那關鍵部位掃了一眼。
葛鴻幾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就抽出了寶劍。
如水劍光快如閃電,完全不給反應的時間。
那護衛的手、他的丁,連同破碎的衣物就一起落到了地上。
同時鮮血噴濺。
整個現場,靡靡之氣裡麵又添了腥濃的血腥味。
葛鴻動作太快,他都收劍入鞘回到蕭長策身邊了,那護衛才後知後覺的慘叫了一聲,咚的倒在了地上。
護衛痛得身子蜷縮成一團,像蝦米離了水一樣彈動抽搐,一聲接一聲的淒厲慘叫。
撕心裂肺的,根本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聲音。
其他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居然說砍就砍,全都嚇得噤若寒蟬。
剛剛還有那麼一些些的心思也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有幾個腳底下甚至彙聚了一灘水…
而蕭長策神色不動,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司空見慣。
他一把拽過了溫酒的手,仔仔細細看著她五根白嫩纖長的手指。
大家閨秀身上,每一處都經過了精心的養護,手更是被精心的照顧過。
進了教坊司,老鴇子當她奇貨可居,對她調養得更加上心。
溫酒的這隻手被養得宛如水蔥,指甲修剪得圓潤,指尖微紅,握在手裡如同握著一糰粉玉。
她本來就難受,身體每一處都在叫囂,再被蕭長策握住了手,竟覺得不夠,還要貼上去,想要整個人擠進他大掌中去。
蕭長策微側身,動作慵懶,從溫酒細柔髮絲間拔下一枚紅梅小釵子。
緩緩的拿那枚小釵子的尖端抵住了溫酒冇有一絲瑕疵的手指尖。
在她驚詫的目光裡,往前輕輕一壓。
釵尖戳破溫酒手指,鮮紅的血便從破口出湧了出來,凝成一顆飽滿的血珠,在她白嫩如瓷的指尖顫顫巍巍。
十指連心,溫酒忍不住輕叫出聲。
本能的想撤回手,卻被蕭長策牢牢握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蕭長策眼睛緊緊的盯著溫酒,輕啟薄唇,緩緩將她指尖上冒出來的那一滴血捲進他自己嘴裡。
品了品,居然覺得不錯。
再說話時唇上還帶著一絲血跡,糜豔又殘忍,直讓人膽戰心驚。
“對不住,孤動作太重了,把你弄疼了,不過下一次不會了,孤會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