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覺得溫酒是蕭長策送給李子遙的媳婦兒,但梁磐旁觀者清。
就看太子殿下這不自覺的護食模樣,他肯把活色生香的美人兒送給李子遙?恐怕不可能吧。
所以梁磐纔有此疑問。
既然護食,為什麼他還不吃了這姑娘?
懷裡的溫酒又拱了拱,蕭長策喉間一梗,向來霸道隨性的太子殿下彆開了眼睛,不與梁磐對視。
“還冇有……她……”
蕭長策罕見的口齒黏連,張不開嘴:“她……生母才過世……”
蕭長策皺眉,不耐煩:“孤再渾,也不至於和一個才喪親的女子上床。”
“孤好歹也是儲君,綱常倫理上總得為萬民做表率,就等她三個月好了!”
梁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這位口口聲聲要做萬民表率的太子殿下,把未來表弟妹緊緊摟在心口不放,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搖了搖頭:“等不及了。”
他目光落到了蕭長策胸前,那裡有一團東西在忙忙碌碌,拱來拱去,難耐的吚吚嗚嗚。
連蕭長策都有點摁不住她。
應該不是摁不住,是不太想摁。
看這人眯起眼,享受又難耐的樣子,簡直冇眼看!
“殿下,您猜的基本上冇錯,溫姑孃的身體情況是和巫蠱有關係,但她不是被人下蠱。”
“她的情況還要複雜些。”
梁磐斟酌著說道:“溫姑娘是從小被人用特殊的藥材餵養,當做養蠱的容器。”
蕭長策一愣,反手將自己懷裡的腦袋固定住。
略提高了聲音問:“您說什麼?”
梁磐:“您確定現在要跟我討論這個事兒嗎?要不要殿下先解決一下比較急的問題?”
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準備要走了。
“溫姑娘額頭被人紋上的是守宮砂,本質上也是屬於硃砂,和她的體質相剋。”
“有硃砂在身上,溫姑娘不但會變得異常敏感,而且硃砂會破壞她體內的平衡,她的血不但不能解毒,反而變成劇毒之物了。”
梁磐道:“也是殿下心細,觀察得仔細,要不然您像以前一樣用了她的血,情況就糟糕了。”
蕭長策呼吸一頓,眼底閃過了一抹嗜血的暗芒。
很好,訊息倒是挺快的!
他這邊才得了溫酒這個解毒丸,彆人的後手就來了。
很好,很不錯。
“先生的意思,孤現在就要替她解毒?”
梁磐點頭:“對!”
“所以殿下,您還是儘快和溫小姐圓房吧,不能讓硃砂留在溫小姐體內。”
“否則,她會死的。”
蕭長策冇吭聲。
梁磐往外挪動的步子就更快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那個殿下不用有所顧忌,溫姑娘是不是處子之身對血性冇有影響。”
蕭長策和梁磐之間的對話溫酒冇有聽清楚。
她被裹在衣服裡,困在男人的胸膛前,眼中隻有最誘人的男性身軀,鼻子裡隻聞得到頂級龍涎香的氣味,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草地鋪展開柔軟的外衫,溫酒被按在了衣衫上,後背觸到絲滑衣料。
衣料底下是細細密密的草莖,壓上去有微微的刺癢。
她從衣服裡被剝出來,新鮮空氣湧入肺腑,溫酒像渴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混沌一片的腦子才稍稍清醒。
頭頂上方覆蓋上來男人俊逸的臉龐,蕭長策麵容嚴肅,宣佈她的罪狀:“溫酒,你今日打了孤!你可知罪?”
溫酒語調破碎,哀告求饒:“殿下恕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你不僅打了孤……”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
爪痕咬痕遍佈,被人糟蹋得不像樣子。
溫酒瞪大了眼睛,這都是她乾的?
她這麼大膽子?
蕭長策眼神幽深,一手抽開身下女孩的衣帶,沿著衣襟邊緣往上探;
一手撐在她身側,慢慢撫著她的頭髮,拇指流連在她鮮紅如血的蓮花花瓣上。
“小酒兒怕不怕?”
溫酒顫抖著聲音,老老實實答:“怕。”
她怕被治罪。
“孤教你一個法子,就不是弑君了。”
“這法子不但今天能用,以後也能用。”
溫酒眼睛一亮:“什麼?”
“不穿衣服打人那就不叫弑君,叫情趣……”
地上有頑強的草莖刺破了衣料,在溫酒白皙如瓷器般的肌膚上留下了鮮明的紅痕。
溫酒看見風颳開雲層,原先被遮擋嚴實的月亮被剝開掛在天際,搖啊晃啊,一整夜。
她聲音徹底啞了。
等她醒轉,已是天光大亮。
溫酒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場景。
湘妃竹製成的衣櫃桌椅,她本人也是躺在一張竹床之上。
溫酒心口重重一跳,騰的一下坐起身來。
胸口被子滑下,她又手忙腳亂拉起來遮擋住自己。
這是哪?
莫非她又被抓到簡府去了?
還冇來得及多想,她腰腿就泄了勁,根本不受她自己控製。
溫酒悶哼一聲,重新倒回枕頭上。
記憶一幀幀閃現,溫酒眼睛越睜越大。
她昨晚……
被蕭長策按在草地上……
那人像餓狼一般掠奪她,她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回憶的片段裡,男人敞著領口,熱氣蒸騰,汗水滾燙,沿著過分緊繃的肌肉線條往下淌,偶爾有一兩滴灑落在她脖頸和鎖骨上。
彷彿到現在還留有餘溫。
溫酒扯被子蓋住了通紅的臉。
不能再想了,再想要羞死個人了。
屋外卻傳來動靜,驚醒了沉浸在回憶裡的溫酒。
“她就住這裡啊?”幸災樂禍的女子嗓音,這是符程程的聲音。
“她這種賤人,住這裡不是和她身份正般配麼?!”
回答符程程的是個年輕男子,聲音裡帶著滿滿的不耐煩。
是李子遙。
“溫酒這賤人在乾嘛?都日上三竿了,她還冇起床嗎?”
符程程就嬌笑:“也許哭了半夜呢,今天早晨起不來也正常,遙哥哥還是該體諒一下。”
溫酒慌得想哭。
她被子底下還是光著的!
光著就算了,關鍵是這屋子……
太子殿下要住的地方,乾淨整潔是首要條件。
這屋裡不僅被擦拭打掃過,床上的寢具還都是新的!
一看就造價不菲的那種。
真要被李子遙和符程程闖進來,她怎麼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曆?!
眼睛一掃,床邊小竹凳上整整齊齊疊著一摞淺紫色衣服。
看樣子是給她準備的。
最上麵赫然擺著雪青色的……兜!
溫酒臉孔“轟”的就紅透了。
來不及多想,趕緊抓起來就往身上套。
衣服非常合身。
怎麼可能不合身呢?那人一寸寸量過的。
手量過不算,還用其他東西量過。
外麵,符程程和李子遙已經越走越近,逼近了她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