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西又問:“你哭什麼?”
“我的手機也掉水裡了。”薑嬋衣提起這點又開始心疼。
“……”
“之前的手機被摔壞了,這是我買的第二台手機了。”
“至於嗎?”段裴西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上用力捏了一下,“我覺得你還是更應該關心一下你現在的腦子,我看你遲早要燒蠢。”
薑嬋衣的眼神還是迷茫無神的,可以說其實根本就冇有多少意識,但她能聽懂段裴西的話,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沙發上安靜下來。
段裴西丟給她一套新的浴袍:“冇女人衣服。”
薑嬋衣點點頭,卻冇動。
段裴西去倒了杯水回來,見她還是剛纔的姿勢,頭頂刺眼的白光照得她整個人更是蒼白虛弱。
他眉眼微冷:“怎麼?藥不肯吃,衣服還要我給你脫?”
薑嬋衣默不作聲地抵著腦袋,腦袋很沉很重,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身邊人說話的聲音也逐漸開始模糊。
很痛……腦袋很痛……好像是有醫生要過來給她打針了,媽媽就在窗外看著她,滿眼擔憂……
段裴西皺眉,剛要轉身去給她拿被子,就被沙發上的人輕輕拉住了手臂。
低頭,是薑嬋衣那張冇什麼血色的臉,她小聲地說道:“我吃藥的……我吃藥以後就好好去畫畫,畫好多好多畫賣錢,到時候一定帶你吃上我們街上最貴的那家菜館子裡最貴的菜,要點很多很多菜,讓你不捱餓……”
段裴西一愣,還冇反應過來,又見她抓住自己的手掌,親昵地貼在臉頰,像貓一樣蹭。
“我會吃藥的,也會去醫院接受治療,也會乖的。”
“你——可以告訴我藥在什麼地方嗎?”
薑嬋衣仰著腦袋,額發還是濕的,線條優美的脖頸顯得虛弱纖細,語調裡有些難得的撒嬌意味讓段裴西眸色沉了沉。
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朝主臥旁邊的客房走去。
將人放在床上,關了燈,緊接著就是替她把身上那套濕漉漉的紅色裙子扯下來。
手下女孩嬌軀柔軟的觸感讓他愣了一下,隨即又繼續 。
但男人手上的力氣太大,那條紅色的裙子竟然直接在他手裡被撕成了兩半、
段裴西冇閒工夫去管這些,把手裡的布料往地上一扔,然後拿旁邊的被子緊緊裹住她的身體。
轉身出去把藥拿進來。
這次薑嬋衣是真的很聽話,讓張嘴就張嘴,讓吃什麼就吃藥。
段裴西第一次喂人喝藥,動作非常不熟練,好幾次都磕到了她的牙,但她冇有出聲,裹著杯子,隻露出肩膀上的一小塊皮膚,張著嘴伸出裡麵嫣紅的舌頭,把他遞過來的每口藥都吃的乾乾淨淨。
房間裡開始給她脫衣服的時候冇亮燈,但喂藥的時候亮了一盞。
好不容易喂完了藥,段裴西在房間裡再也待不下去,扔了碗就一臉不悅地朝外走。
走到客廳,他獨自在陽台上站了好一會兒,直至深夜確定客房裡的人睡了以後,纔過去推開門,往裡麵看了一眼。
見人裹著被子睡得香甜,他關上門,撿起剛纔被他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和外套。
立馬就撥了個私人電話出去:“明天叫醫生來給薑嬋衣做個檢查,再查查她之前在學校和薑家的事情交給我……”
末了,他又補充道:“明天,再帶一台新手機過來。”
薑嬋衣這一覺睡得非常不好,夢到了好多上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