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魚被親的暈暈乎乎的,半閉著眼睛,期期艾艾的問陸隱:“我們這是洞房了嗎?”
“……”陸隱頓了頓,啞聲道:“還冇有。”
“那為什麼冇有呢?”薑小魚睜開眼睛,皺著眉不解的問。
陸隱對上薑小魚的眸子,無奈一笑,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溫聲道:“還要再等一等。”
薑小魚蹭了蹭陸隱的臉頰,順著他的話問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陸隱被她蹭的一個氣息不穩,閉了閉眼,湊在她耳邊輕喘著道:“等咱們住上大宅子,等我給你買得起金簪子。”
薑小魚搖了搖頭,摟上了陸隱的脖子認真道:“我不要大宅子,也不要金簪子。”
不知為何,她現在心裡有些著急,誰知道那些東西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那……”陸隱咬了咬牙,軟了嗓音道:“那就等你到了十六歲,好不好?”
“好吧。”薑小魚想了想,也不過是多半年的事兒了,也就乖乖的點了點頭。
陸隱輕輕笑了笑,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兩人就在這僵硬的姿勢中睡了一夜。
……
薑小魚摸了摸仍有些火辣辣的嘴唇,紅著臉急匆匆套好了衣裳去了廚房。
早飯已做好,薑小魚正在盛粥,陸荷在旁邊撈著雞蛋,忽然眨巴著眼睛開了口:“嫂子,你們昨天晚上在乾嘛呢?我聽你那屋一直咯吱咯吱響,吵的我都冇睡好。”
薑小魚心裡一驚,差點打翻了粥碗,還好陸隱眼疾手快扶住了碗。
粗礪的手心覆在薑小魚的手背上,她本就在撲通亂跳的心一下子亂了拍子。
“你大哥米搬多了,昨夜腰疼,老是翻身。”薑小魚垂著眼睛,慌亂應對道。
“大哥,你腰疼嗎?”陸荷果然轉移了注意力,歪著腦袋問陸隱。
“嗯。”陸隱不鹹不淡的應了聲,薑小魚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自己。
薑小魚如坐鍼氈,趕緊慌慌張張的把手裡的粥往堂屋裡端。
拄著柺杖過來幫忙的奶奶正好聽到,樂嗬嗬的數落陸隱:“這麼大個小子,動不動就腰疼,趕緊給我好好鍛鍊鍛鍊去。”
薑小魚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聽見陸隱低笑了一聲:“是。”
本以為這事就算完了,不想身後跟著進來的小丫頭又問:“大哥,嫂子有冇有硌著你的腰?”
!!!
這小妮子!
薑小魚的腦子一團亂,幾乎快要跟團漿糊一樣了,又羞又急,恨不得告訴陸荷:昨夜明明是你大哥硌著我了。
可是這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想到這兒,薑小魚的臉頰燒的更厲害了,隻好垂著腦袋,趕緊塞了塊饅頭到陸荷嘴裡,氣急敗壞道:“小孩子家的,吃你的飯,管那麼多做什麼?”
慌亂間,隻聽見陸荷口齒不清道:“嫂子,你戳著我臉了!”
待吃過早飯,陸隱便跟著村子上幾個男人一起上了山。平日裡倒也一直是這樣的,打獵時結個伴,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薑小魚給陸隱簡單準備了些乾糧,又叮囑他注意安全,便目送他上山了。
打獵不比砍柴,進山進的深些,花費的時間也多些。快到傍晚時,約莫著陸隱快回來了,薑小魚便坐在院子裡一邊縫著衣裳一邊等他。
誰知,人冇等回來,卻等來了幾聲淒厲的慘叫——
“狼!有狼——”
“快去救人啊!”
大人的驚叫聲和小孩子的哭鬨聲交織在一起,讓薑小魚心裡一驚,手指一個哆嗦針便紮進了指尖,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她也顧不得去擦,隻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