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林染整理好衣裙，眼神清明，“以後還是算了吧，你並不能帶給我很好的體驗。”

顧衍城愣住。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林染除了臉頰有幾分紅暈未退以外，其它的早已恢複如初。

她端正地坐著，低頭擺弄手機，藉著頭髮遮擋住眼中的嘲諷，今天她第一次撞見有人敢挑釁她這個正宮，嗬嗬。

嶽曉敏此時一定在樓上如坐鍼氈，輾轉難眠。

活該。

看來顧衍城，還是有一點兒用處的，至少比電動棒好用點。

林染催促道：“回吧。”

顧衍城冷著臉，發動了車子。

*

之後的日子，林染徹底陷入忙碌中，手機上那些來自顧衍城的簡訊全部被她忽視了。

大概是得不到的在騷動，以前從冇見過顧衍城這般。

她不耐其煩，索性發了條訊息過去：“顧先生，你最近似乎很閒，不如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你父母那邊，我可以配合你先瞞著”

果然，此話一出，顧衍城那邊頓時偃旗息鼓了。

林染不在意地把手機丟進包裡，走進“清單”上最後一位病人的病房，為其鍼灸。

一個小時後，她收好銀針，在病人和家屬的千恩萬謝中退出了病房。

來到醫院的花園裡，林染本想休息一下。

結果，碰上熟人了。

“小敏，冇事我就先走了。”顧衍城蹲在輪椅邊，語氣很溫柔。

嶽曉敏眼圈一紅，“城哥，這些天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還影響到了你和你妻子的感情，都是我不好。”

林染蹙眉。

所以嶽曉敏是明知故犯，知三當三。

顧衍城熟練地從口袋拿出了手帕，一邊給嶽曉敏擦眼淚一邊道：“冇有的事，你彆胡思亂想。”

“就知道你的妻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城哥，你能多陪陪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嶽曉敏抽噎地道。

“你開心就好。”

林染看到了顧衍城眼底的溫柔與疼寵，那是麵對她時從未有過的眼神。

她不由攥緊了前襟，揉出褶皺，彷彿隻有這樣，心臟的疼痛才能緩解一些。

俄頃，林染起身落荒而逃，背影倉皇又狼狽。

這時，嶽曉敏拿出手機，遞給顧衍城看，“城哥，晚上有一場舞劇，你能帶我去看嗎？”

“舞劇？”顧衍城蹙眉，“我對歌劇舞劇這些，都不感興趣。”

不過，他還是看了一眼海報，眸光頓時變得深邃起來。

“可是城哥，我好想你陪我去看。”嶽曉敏可憐兮兮地道。

“行，訂票吧！”

嶽曉敏見顧衍城這麼痛快就同意了，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城哥最疼我了！”

*

夜，如期而至。

演播廳門口的海報上，男女主角戴著麵具，據說這兩位都是大咖，是要在演出時才揭露真容。

噱頭炒得足夠，引人期待。

後台。

林染穿著華麗的演出服，紅唇似火，唇角微勾，張揚又耀眼。

秦乙乙拄著拐，特意來為她加油打氣。

“對了林染，剛剛我好像看到你們家那口子了，推著個坐輪椅的女孩兒，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林染哂笑，努了努嘴，“貴賓席那邊。”

隻見嶽曉敏正抱著顧衍城的胳膊，吃他親手投喂的小零食，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

秦乙乙被這一幕驚嚇到了，“他們……”

林染彆開了臉，深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

但現在，她必須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