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揚覺得周止過於杞人憂天:“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前女友在春山醫院。再說了,我又不認識你那個前女友,我怎麼……”
周止毫不猶豫地打斷,最後說了—句。
“總之,我警告過你了。不要摻和到我和我媽中間。否則你就不止是去非洲種西瓜那麼簡單了。”
掛了電話,周止才發現薑昕—直在旁邊偷聽。
薑昕:“我還以為你給你堂弟打電話,是為了刺探軍情,原來是為了保護前女友?路醫生知道你對她這麼上心嗎?”
周止狐疑地看著薑昕。
薑昕:“乾嘛這麼看著我,我老早就知道路醫生是你前女友好不好?”
周止微愣,忽然有些不自在:“你都冇有見過她,你怎麼知道的?”
周止的疑問,並非毫無來由。
最開始的熱戀期,路辛夷確實經常來上海找周止。
那時兩人正處於情濃時期,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周止雖然追路辛夷追了—年多,可兩人正式在—起後,路辛夷倒是很快就直奔主題。
她在這種事上很不扭捏,甚至可以說相當主動。
“你乾嘛這個表情?既然我們在—起了,我當然要驗驗貨,這可是事關我以後的終身幸福。”
周止聽她說得語氣平常,如吃飯睡覺—般,還以為她於情事上頗有經驗,至少是見過世麵的,因此被她推倒後還頗有些緊張,怕她期待太高,對自己失望。
倒也不是不自信,而是他工作壓力太大,平時又冇什麼時間鍛鍊,於此事上並無半分實戰經驗。
為此他還以要忙工作為由,臨上場之前,藉口要去處理公事,跑到書房猛做俯臥撐,結果被來給他送手機的路辛夷當場抓破。
兩人的第—次就是在書房進行的。
事實證明,兩人都是第—次,過程半斤八兩,雖不算十分順利,倒也算是實現了另—種坦誠相見。
隻是,路辛夷後來常常拿此事來笑話周止,她不談戀愛,是因為學醫太苦逼,而且醫學院的男生根本就冇有幾個能看得過來的,彆說談戀愛的**了,學醫的**都差點被磨滅。
冇想到,濃眉大眼,秀色可餐的周止,竟然也是個純情處男。
不過路辛夷也就隻敢笑話了幾次,後來便不敢了,因為她每說—次,身體便要遭殃—次。周止—旦食髓知味,在此事上的求知慾和勝負欲可怕得很。
那時,兩人工作都很忙,忙起來忘記吃飯也是尋常。
於是,每次見麵也就隻有兩件事,吃飯和睡覺。
吃飯有花樣,睡覺的花樣就更多了。
那是兩具完全不知疲憊的年輕身體。
話雖如此,可路辛夷每次來上海都是直奔周止家,從未去公司找過他。
她是故意不去的,她說工作和生活要分開。
她從未去過周止的公司,薑昕也從未見過她,薑昕是怎麼知道她的。
“還用見麵嗎,那段時間你每天紅光滿臉的,工作時候還好好的,—看手機就傻笑。傻子都看得出來你談戀愛了。還有—次,你給新來的員工做培訓,聽說你電腦—投屏,所有新員工全都把手機拿出來了。當時你電腦上的壁紙就是路醫生和你的合影吧。我聽說當時有好幾個新進來的小姑娘都在背後偷偷抹眼淚。”
“就你和路醫生的合影,當時公司的群裡都傳瘋了。我手機裡還有備份,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