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在桌子底下捂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她躲的桌子就在沙發對麵。
稍有動靜,就會被髮現。
而坐在她對麵的小肥貓,格外悠閒自得。
懶洋洋撓耳朵,眯著貓眸,饒有興致地看她笑話。
“嗯,那個就好。”奶奶悠然道。
容遲淵點頭,轉而問向旁邊的男人:“哥,您喝什麼?”
男人一襲休閒的馬術製服,深褐色的背心,勾勒得他健碩的身材格外顯著,內搭淺米色襯衫,領口幾顆釦子隨意鬆散開,露出蜜色的脖頸肌膚。
哥?
江鹿有些訝異,她之前是經常聽外界提起容遲淵的哥哥。
隻知道,他哥哥似乎在國外,不常出現在大眾視野裡。
“和奶奶一樣就行。”
奶奶笑道:“信庭纔回國不過一年多,還能喝慣國內的茶?”
“還在適應中,入鄉隨俗。”容信庭接過女傭遞來的茶,道了聲謝。
他性子直爽,又受國外教育為多。
說話間,一雙深邃的桃花眸真誠禮貌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女傭被他盯得,臉紅地低頭離開。
奶奶笑道:“我們國內的習俗,男過三十,就要開始考慮婚娶,你可也入這個俗啊?”
容信庭啜了口茶:“奶奶您安排就好,我都聽您的。”
“我能安排什麼,叫你弟弟幫你安排吧,他在榕城這一塊,比較吃得開。”
奶奶敲打了下容遲淵,話題轉移到他那裡,“遲淵,你這房子確實不錯,就是一個人住,冷清了些。”
容遲淵輕笑:“讓您搬來和我一起,您也不肯。”
“我住慣了老房子,纔不想和你們年輕人窩在一起。”
奶奶傲嬌地抿了口茶,“你這家裡,是時候該多個女主人了。欸?最近怎麼冇見你帶鹿鹿回家?她上次給我調的那個茶包,我喝著好得很,每天都想著!”
容遲淵眸中一絲柔和:“奶奶,她是我的人,您總借去算什麼。”
“而且,她最近有些發燒,在休息著。”
“發燒?!”
老人家一聽,眉毛不高興地豎起來,“奶奶這就要說你了,女人如水,那放在身邊是用來疼愛的,我每回見到鹿鹿,她都那麼瘦,肯定是你冇照顧好人家!”
“你要珍惜啊,我當初一眼就相中她了,長得漂亮又有靈氣,她一進容氏,就給我們家族事業增光添彩!你這棟公館裡的一磚一瓦,也有她的功勞,做人要知道感激,知道嗎?”
容遲淵撫眉,“奶奶,您說的我都明白。”
“表麵上說是明白,我看你實際對她也不怎麼樣,在外麵拈花惹草的。”
江鹿忍不住彎了彎唇。
她想整個容家上下,能鎮得住容遲淵的,也隻有容奶奶了。
容遲淵失笑:“您這話就是冤枉我了。”
奶奶冷哼了聲:“冤冇冤枉,你自己心裡清楚!那叫譚書晚的,你跟她是不是還有聯絡?”
容遲淵長指淡淡剝著柚子,“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在榕城不容易。況且,我為什麼照顧她,您又不是不知道原因。”
奶奶倔強地彆過頭,表示不想吃。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門鈴聲。
林媽匆匆去開門,然後露出臉說:“先生,是……譚小姐來了!”
奶奶臉色瞬間驟變!
她“咚”一聲重重將茶杯磕在桌角:“不許她進來!讓她滾!”
林媽又道:“譚小姐說,她的兒子生病,家裡暖氣壞了,還把唯一的床都吐臟了,想問您能不能讓她借一宿?”
“不行!”
老人家徹底聽不下去,“要借宿可以,讓她按五星級酒店的錢交費!”
“奶奶,您這不是胡鬨麼。”容遲淵有些無奈,“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