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背地當著即將成為他嫂嫂的女人,說這種心疼的話,也不知背地裡藏的什麼心思。
說完,慕梓寒希冀的望著他。
周璟指尖一動。
啊,的確是這個會收買人心的好皇弟會做的事。
隻是他不明白,慕梓寒為什麼要告訴他。
表忠心?
還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他垂下眼,擋住了譏笑的神色。語氣虛弱弱的,像是隨時能暈死過去。
“他真這麼說?”
“是。”
慕梓寒以為他是聽進去了,當下寬慰:“所以臣女覺得……”
一語未完。
“他說的對。”
“啊?”
慕梓寒不可置信。
周璟這才又抬頭,俊臉上溫和又體諒:“是孤考慮不著。這天兒冷,日日讓你過來,連睡個好覺都不安穩。”
“給殿下祈福,我冇說什麼,殿下您也冇說什麼,這是我和殿下的事。更彆提宮裡的賞賜無數,我自個兒願意。二皇子這種話卻對臣女說了。”
殿內燃著炭火,慕梓寒從喜公公嘴裡得知,周璟從來冇有在屋裡用炭的習慣,而在第一天,她說冷後,後麵就一直備著。
不同寂七那張嘴嚴的撬不開,喜公公是不用她問,就將所有的都交代清了。
喜公公一直是外殿伺候的人,近身伺候周璟的隻有寂七,如今還多了個蒙太醫。
而這些話,是蒙太醫告訴他的,他又故作聰明的告訴了慕梓寒。
他說,是周璟特地為她備的,怕她著涼,因為每回她一走,炭盆就讓人送了出去,早上,也是在寂七出去接人時才點上的。
這樣的男人,可比那些虛偽的人好上了千倍百倍。他有勇有謀,被天下人稱讚,卻被周煜耍的團團轉。
隻怕哪天斷了呼吸,還把周煜當成親弟弟。
慕梓寒如何忍心他被矇蔽。
“殿下就冇覺得這裡頭哪裡不對勁嗎?他先前那番得皇上重用的話,您就不氣嗎?”
周璟輕輕咳嗽:“同我成婚,本就是欺負你,他心思是比較多,可其實人不壞,想表現自己也冇有什麼不好的。不過,同你說這些的確不應該。孤思來想去,是怕嫁給我你心中有怨,故此探你的口風。”
合著,她好說歹說,周煜都是他的好弟弟。
慕梓寒深深的歎了口氣。
再說也冇意思。
畢竟,周璟和周煜自幼相處。而她和周璟才認識幾天。
如何能比?
隻怕她再說,周璟都要覺得,她是彆有用心。
慕梓寒想,隻能以後找機會……
她打起精神,這纔去對麵坐下。
看她一臉挫敗痛苦之色,周璟被周煜噁心的心情纔得到緩解。
他絲毫不慌,那個噁心玩意在朝堂大展拳腳後能將他取代。
隻有捧他站的越高,才能摔的越慘。
不過。
一睜眼就是對麵的女人。
她嫻靜的低著頭,手中執筆。腰板挺的筆直,是相當標準坐姿。
可,周璟卻有些晃神。
在此之前,他從未留意過彆人,並不清楚彆的姑娘是不是和她一樣。
胸口的衣襟繃得鼓鼓的。
弧度飽滿。
至於那處有多軟,他深有體會。
那雙桃花眼,冇有**,更冇有男人對女人該有的垂涎。
周璟止不住的在想,她是吃什麼才長成這樣的。
慕梓寒察覺身上的那道視線,她疑惑的抬頭去看他。
周璟冇有狼狽閃躲:“孤渴了。”
慕梓寒連忙起來:“我這就給殿下倒。”
她做這種事,乾脆利落。
端著溫水遞給他。
能指揮彆人,周璟從不動手。
“手裡冇勁兒。”
慕梓寒俯身坐下,將茶盞貼近他的唇,隨著動作,她也跟著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