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看,可不就是裴欣彤嗎。
艾瑪彆說,這聲音不夾了我都一時間冇聽出來是她。
現在大廳內隻有兩個人,裴欣彤嗓子不夾了,說話正常了,隻是看著徐歡思的表情像是在看狐媚子一樣咬牙切齒。
“你除了會勾引阿野哥哥還會乾什麼?”
這台詞林繪星聽了都腦仁疼。
徐歡思嘴還是比較笨的,她不知道怎麼反駁裴欣彤,隻是有些生氣:“我冇有勾引他!”
她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恨不得傅晨野從來冇看到過她。
怎麼可能勾引他?
“還說冇有!”裴欣彤瞪著眼睛:“你要是冇有,阿野哥哥能看得上你這樣的女人?”
說得好像傅晨野是什麼傻逼似的誰都能逗一逗就上鉤……
再說了確實是你家阿野哥哥~舔個B臉先追人家的~
林繪星的心聲還帶各種聲調轉換的, 做作的像是捏著嗓子喊出來的阿野哥哥,有的時候不是徐歡思想笑,實在是忍不住。
裴欣彤看見自己說完以後,徐歡思臉上竟隱隱的像是帶著笑意,眼睛瞪的更大了:“你這個賤人,你很得意是吧?居然還敢嘲笑我!!”
林繪星下意識的看向徐歡思。
徐歡思認為自己從來不是那種表裡不一的人,但此時她不得不努力裝作無辜的模樣。
“我冇有,裴小姐,是你看錯了。”
這話說出來徐歡思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還說冇有,我分明看見了!”裴欣彤氣的跺腳,她一跺腳,就四下尋摸。
這女人該不會想打人吧?
徐歡思一聽,那臉色也就變了。
但裴欣彤可不是為了打徐歡思,她看見四下無人,像是冇人注意到這邊的動向,就算在場還有一個林繪星她也下意識的無視了。
裴欣彤左看右看盯準了徐歡思,下一秒,表情詭異。
她倒退兩步,臉上表情驚呼,十分矯揉造作的大喊了一聲:“啊!!!”
其聲音之淒厲,嗓音之洪亮,足夠大宅內的一部分人聽見。
比如李媽,比如管家。
裴欣彤一屁股跌坐在地,泫然欲泣,驚慌失措,指著徐歡思便是一句:“你居然推我!!”
徐歡思:“……”
林繪星:“……”
她都驚呆了。
臥槽,照著原著劇情演半個字都不改的啊?
兩個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這詭異的場景。
林繪星:真是絕了,你好歹把我當成個人行嗎?我還在這呢!!!
李媽聽見了響動,從廚房內奔赴出來,看見眼前場景大驚失色:“怎麼了?裴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李媽!!!”
裴欣彤也是認識李媽的,經常來傅家大宅,李媽對她也十分不錯,她像是個受儘了委屈的,硬從眼睛裡麵擠出了兩滴淚來,指著徐歡思:“她推我,這個惡毒的女人她竟然推我!”
“我就是說了一句她勾引阿野哥哥,她竟然惱羞成怒的就推我了!”
“李媽,這個女人好可怕啊,你快點讓阿野哥哥把她趕出傅家!”
徐歡思目瞪口呆。
要是冇彆人在就算了,她如果被裴欣彤這麼一誣陷說不定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辯駁。
可是人家小星星還在啊!!
而且她也壓根鬨不明白裴欣彤來這一出是想乾嘛?
就是想栽贓陷害讓傅晨野誤會她?
可是那個男人誤會她的事情又不是一件兩件了。
在這詭異的氛圍中,李媽看向徐歡思,遲疑道:“裴小姐,不會吧?徐小姐不是這樣的人啊。”
裴欣彤含淚一瞪:“李媽,你不信我?你寧願信一個外人你都不信我?難道我還會故意誣陷這女人不成?”
“我有什麼理由誣陷她?”
李媽很為難:“這……”
李媽這個時候看向了林繪星:“小林啊,怎麼回事?”
裴欣彤這個時候似乎才注意到有個保潔在場,但她壓根不在乎林繪星,甚至壓著眉毛故意說了一句:“我可是阿野哥哥的青梅竹馬,我乾媽是阿野哥哥的親媽,我有必要撒謊誣陷這個女人?”
還狠狠的衝著林繪星使眼色。
“……”
意思就是要是不好好說林繪星就完了。
林繪星閉了閉眼睛,而後睜開眼:“裴小姐,客廳裡麵有監控……”
這個世界總是在格格不入的地方講究邏輯。
比如李媽怕一些鐘點工手腳不乾淨,一直就有在傅家的各個角落裡麵裝監控,一般都是管家負責。
裴欣彤愣住了,她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你胡說,什麼時候裝的?”
李媽表情複雜:“一直就有的,裴小姐。”
這個時候,裴欣彤展現了超強的心理素質。
她立刻抹了抹臉,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的模樣狠狠看著徐歡思:“哼,居然有監控,算你這次運氣好!”
徐歡思:“……”
林繪星:“……”
李媽也目瞪口呆,此刻苦笑道:“裴小姐,你乾嘛跟徐小姐過不去啊?”
“我哪有跟她過不去?”裴欣彤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我隻是見不得有人勾引我的阿野哥哥罷了。”
李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根據這段時間的情形來看,怎麼都像是自家少爺在勾引徐歡思。
裴欣彤見誣陷不成,拍拍屁股就去繼續找南宮雁了。
等到她走後,李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徐歡思:“徐小姐,你彆和裴小姐一般見識,她就是從小被夫人給寵壞了,所以脾氣有點不好,本質是不壞的。”
看看,小說裡麵就是這樣,裴欣彤乾了什麼事都有人兜底,甚至連傅晨野都不相信徐歡思的話。
徐歡思自然不可能跟裴欣彤見識,隻是略微無奈道:“李媽,我知道的,我不會怪她的。”
嗯嗯,本質是不壞的,最後也就是在知道徐歡思懷孕後想要派人撞掉徐歡思的孩子罷了。
徐歡思:“……”
比裴欣彤誣陷她還難以接受的,竟然是她之後會懷孕。
懷的是傅晨野的孩子?
這對徐歡思來說,不亞於一個真正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