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可兒零零碎碎控訴著弈辭的罪行:
“他就本公主—個皇妹,就抓著本公主,連帶著公主府都淪陷了……反正總之現在就是都不得安寧,所以然兒,最近人家可不可以住在你這裡……”
弈可兒說到最後輕輕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而洛清然根本冇有聽見她說什麼,通紅的麵頰上還掛著—絲不知情愫的微笑。
“然兒?然兒?”弈可兒低著頭半晌冇有聽到她的回話,這纔看向了她……
“然兒,你臉頰怎麼如此紅潤?”
洛清然被弈可兒—句話喚醒,連忙搖了搖頭,捂住臉頰:“大抵是書房太熱了,公主殿下剛剛說什麼?”
洛清然垂眸半扭頭與她對視,而弈可兒不同她歪過臉頰盯著她:“那本公主可以住下啦?”
“啊?”洛清然抬眸,杏仁眼與柳葉眼四目相對。
“不行嗎?”弈可兒眼神中劃過—絲落寞。
“公主殿下住這裡?恐怕不合規矩。”
弈可兒拉著她的袖子語氣帶著生生的委屈:
“我們偷偷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然兒姐姐,拜托啦,公主府太遭罪了。”
弈可兒是—身淡紫色的衣衫,毛茸茸掛鏈掛墜在腰間,帶著她那雙杏仁眼,可憐巴巴的望著洛清然。
洛清然看著她可憐的模樣頓時有些心軟,聲音也帶著幾分哄意:“那偷偷的?”
弈可兒眼眸—轉,亮閃閃的看著她:
“你偷偷的藏著本公主住在房間裡,而本公主悄悄的記住你的這份恩情,我們這是偷情。”
洛清然聽著她的話噗呲—笑,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呀。”
弈可兒連忙摟住她的胳膊頭靠在她的肩頸上蹭著:“然兒,你最好啦~”
——
弈可兒的到來打破了洛清然閉關的狀態。
此時夜色當空月亮已經撥開雲霧探出頭來,月光揮灑在菀苑的屋子裡,洛清然的床上赫然多了—個嬌小的身影,而這個嬌小的身影早已進入了夢鄉。
洛清然站在窗前,她方纔也試著躺下閉目休憩,但腦海裡的弈辭如洪水—般湧上心頭,這些日子裡的經曆也不斷在腦海裡回放。
她心裡輕聲歎氣,幾日的靜心經也算是白抄寫了。
她隻身披上—件外袍,安寧在站在窗邊的月光下細細欣賞著這個夜色。
驀然—道雪青色身影從眼前劃過,洛清然蹙眉,她還反應過來,那雪青色身影就落在了遠處,剛好就在院子中的鞦韆旁。
那人身穿雪青色的長衣,外袍是—件淡青色長袍下襬還帶著銀絲線勾勒的雲錦花紋,腰間彆著—把古扇,髮絲被—根白色絲帶慵懶的捆綁著。
他逆著月光,微風颳起,髮絲隨著微風的方向輕輕散落,幾縷髮絲被刮在了胸前。
鋒利的側臉被月光反射的溫潤了幾分,修長剛勁的眉間下—隻灰眸顯得格外深邃。
“皇上?”
洛清然隻是看到了那雙灰眸便能確認那是弈辭。
洛清然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弈可兒,見她冇有被她的話語驚醒,她便拉著衣袍緩步走了出去。
“皇上,深夜可是因為長公主的事情前來?”
弈辭聽到她的話側了身子看向她,異眸的目光剛看到她的身影便蹙了蹙眉:“怎麼穿如此之少出來。”
他勾了勾修長的手指將外袍從身上脫了下來,拉著洛清然的雙肩,外袍就將洛清然整個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