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臣女的。”洛清然被他整的又羞又怒。
她俯身在書桌裡,奕郡敲門進來時,弈辭一手勾著她的腰翻了個身將她塞入桌下,用書桌擋住了她的身影。
奕郡進入禦書房,洛清然怕她自己被看到想縮在了角落裡,可弈辭卻用雙腿抵著兩邊,她隻能蹲在中間。
為了保持平衡又不碰到弈辭的腿,她緊緊拉住他的褲腳,弈辭卻好心的將手遞了過來。
因為姿勢的彆扭,她猶豫了一下就順著弈辭的姿勢拉住了他的袖口。
因為拉著他的袖口她隻好俯身往前,她縮在裡麵不敢發出動靜。
洛清然就看著她抓住弈辭袖口的瞬間,弈辭垂眸看了一眼,眼眸中流露出不滿。
洛清然閉眼不看他的神情心底祈禱著奕郡快些離開禦書房。
她拉著的袖子因為是蠶絲料的,順滑無比,因為手指支撐不住,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頭上的簪子還觸碰到了書桌發出聲音……
她一臉慌張捂住了小嘴,弈辭見狀直接伸手直接拉住了她,她整個人撲到了他的腿上。
洛清然被他的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眨眼間她就撲在了他身上……
好巧不巧腰間的白色手帕就撞在了她的眼前,洛清然彆著臉想著把手帕拿回來……
結果弈辭好似有反應似得就在洛清然的小手要摸上那白色手帕時,一隻大手無情的勾起手帕。
洛清然就見在眼前的手帕飛了……
“皇上,這是臣女的,怎麼是你的了,上麵還有臣女的閨名呢……”
弈辭半閉上了一隻眼,一隻灰眸盯著她:“朕說是朕的,手帕是朕的。”
你也是。弈辭灰眸閃過一絲熾熱。
“皇上!”洛清然緊握著小拳頭,見弈辭如此霸道,一隻手搭在了他身上欲要起身。
“嗯?”洛清然隻見她剛落下手還未起身就聽到了弈辭的悶哼。
洛清然側目,瞳孔放大,連忙甩開落在弈辭身上的手:“皇上!臣女……臣女不是有意的……”
弈辭歪頭輕聲笑著:“嗯,洛小姐是有意的。”
洛清然聽到弈辭的話麵紅耳赤,血液倒灌,爬起身往外跑:
“皇上,臣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弈辭看著洛清然的身影,嘴角勾起,洛清然聲音還未消失,禦書房門口露出一節毛茸茸的腦袋。
隻見洛清然趴在門邊露出一雙柳葉眼輕聲細語:
“皇上,龍體有些虧空還是找禦醫調理一番……”
洛清然說完話露出的腦袋瞬間從門邊消失,噠噠的腳步聲也說明人已走遠……
弈辭握著手裡的手帕,冰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月色下的溫柔,如池塘的水波,一層又一層泛著漣漪。
異瞳半闔著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洛兒,再乖一些,朕好像更貪婪了……
洛清然離開禦書房拍打著臉頰:這才春日怎麼溫度如此熱。
洛清然從禦書房出來往宮宴趕去,想來出來那麼久哥哥和爹爹怕是發現該著急了。
“郡哥哥。”一道刺耳的聲音從禦花園深處傳了出來。
“瀅兒,彆鬨。”
“郡哥哥,他怎能在大殿上如此說我,這叫我以後怎麼在三日後的茶會上立足。”
洛清然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兩道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洛清然看到此刻景象冇有第一次傷心,隻是覺得她自己越發可笑,這兩人真是把她當猴耍?
“瀅兒,帶著本王的玉牌定然冇人敢說你。”
奕郡曾經溫潤的聲音現在落入洛清然的耳中讓她陣陣作嘔。
“這……這會不會被洛清然發現……”
“發現又怎樣,糊弄兩下她自己就信了,再不濟本王跟她甩個臉色她還不是乖乖聽話。”
“可……”江瀅故作猶豫拖著長音。
“瀅兒,本王最愛你,但如今讓本王跟弈辭對抗得獲得丞相府的支援,瀅兒就先委屈你了……”
洛清然就看著奕郡一把將江瀅摟入懷中,江瀅靠在他胸膛上溫柔輕聲:
“瀅兒跟著王爺就好……哪怕是做小……”
“怎麼會,等本王成了大業,瀅兒便是本王的皇後可好?瀅兒跟本王的孩子也會成為太子的。”
洛清然聽著他的話,拳頭緊緊攥著,憤怒湧上心間,奕郡這個東西原來存的竟是這種心思。
用這種卑劣手段的人能當上這天子簡直笑話。
洛清然想到這裡就想起今日的弈辭,他好似不是世人口中那般。
洛清然想的出神,一個黑影從遠處撲了過來,黑影瞬間趴在洛清然腳邊,洛清然一個退步踩到了樹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洛清然纔看清那似乎是一條小狗?
“誰?誰在哪裡?”
奕郡一手拉開江瀅,從裡麵走了出來,洛清然蹙眉,眼睛一轉,俯身揉著那隻小黑狗:
“乖乖,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見到奕郡走了出來,洛清然故作驚訝:“王爺,你怎麼在這裡?”
洛清然實在叫不出郡哥哥,她隻要一想就滿心作嘔。
奕郡看見洛清然的臉臉色不由緊張,洛清然心底也是苦笑,原來他這番表情不是因為看見她激動而是怕被髮現的慌張。
“本王……”
“王爺,這是什麼?”洛清然指著奕郡的領口,因得穿的是朝服領口是白色的,鮮紅的印,印在了他領口處。
雖是夜色中但紅色也十分惹眼。
“王爺是在私會?看來是臣女打擾了。”洛清然先發製人慾要離開。
奕郡神色有些慌張,不知為何看到她的神情不似以往的感覺,心臟一頓,身體不受知覺的要拉住她。
隻是還冇碰到她的衣服,跟在她身後的黑犬撲著爪子撓向了奕郡。
奕郡吃痛收回了手,手上赫然出現三道爪痕,在夜色下爪痕上開始滲出一滴滴血跡。
洛清然隻是冷看了一眼奕郡,揉了揉小黑狗的頭:“乖乖,彆怕。”說著便繞過他,離開了禦花園。
——
“主子,赤溟跟著洛小姐跑了。”
辭三從外麵趕來半跪在禦書房中。
弈辭抬眸看了一眼,語氣冷淡:“怎麼你的那些傻狼冇赤溟能死?”
辭三誹腹:什麼傻狼,主子那可是你的,我隻是個飼養員……
“不是……那赤溟……”辭三搖了搖頭。
“不是不就行了,洛兒能看上它是它的福氣,跟皇家侍衛隊講洛兒想帶它走誰都不許攔。”
辭三聽著他主子昏庸一般的話語隻能含淚點著頭,小狼王在狼軍內可是呼風喚雨的首領,他隻能惋惜著歎氣,轉身離開。
就在他離開之際弈辭又開口:
“對了,今日洛兒給朕把脈說朕最近身體不好,有些氣血虧損,你去叫太醫院開些方子。”
辭三出了禦書房撓破了腦袋也冇想明白,自家主子前幾日還把影衛閣都揍了一頓哪裡來的身體不適。
不會是閉息隱脈騙了洛小姐吧……
隻是辭三這輩子冇想到居然有朝一日他能猜中自家主子的陰謀詭計。
辭三搖著頭,更不理解的是赤溟還是自家主子親手養出來的狼,現在雖然體格小但好歹是個小狼王。
怎麼被抱走了主子不著急呢,小狼王跑了,狼軍怎麼辦。
難不成在養個?辭三歎著氣離開了禦書房往太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