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幾步,又來人了。
時楠一看,是自己的助手金陸。
“楠姐,剛纔我在山下聽到槍聲,你冇事吧?”
“我冇事。”
“你遇到殺手了?”
金陸不放心地走過去,檢查了一遍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
“碰巧而已。”
“咦,這尊大佛怎麼會在這?”
金陸看到一邊的秦戰,吃了一驚。
“你認識?”
“他就是和時家有婚約的秦家大少秦戰啊。”
“要和時薇薇聯姻的人?”
“對啊,傳說風流過度,不能人事的廢材就是他了,長得倒真是萬裡挑一,可惜了現在是個太監。”
“哦,那我得把他救活。”
時楠又折回頭看了一眼秦戰。
他死了可就冇戲唱了,她還要等著看時薇薇嫁過去守活寡呢。
“我看他快斷氣了。”
“不過……”
金陸摸了摸脈,眼前一亮,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無憂花,便宜他了。”
時楠將無憂花摸出來,快速地摘了一瓣又在上麵滴了幾滴精油,然後粗魯地塞進了秦戰的嘴裡。
如果秦戰此時清醒。
一定能認出這種奇特的治療手法來曾顯赫一時的調香世家,時家。
“不愧是楠姐,世間僅此一株的無憂花,竟然被你采到了。”
“那當然,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年。”
“你真的打算回時家了?”
“不回去,怎麼對得起我這十年的隱忍呢。”
時楠冇回頭,大步往山下走去。
兩天後,早晨。
時家。
“那個掃把星,我絕對不會同意她回來的,除非我死。”
時楠揹著揹包都還冇進門。
就聽到了裡麵的咆哮聲。
“媽,時楠是我的女兒,她不是掃把星。”
時誌遠最後悔就是當初把年僅十歲的時楠送走。
“一星大師說過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靠近誰誰就不得善終。”
“大師也說了年滿二十她就能回家。”
“你清醒點,她們母女兩都是禍害,是來害我們時家的。”
“媽,十年了,你還在打著那張調香配方的主意。”
“你住口,藍思死了十年,你還不肯鬆口把東西交出來,你彆忘記了你姓時。”
“我就是因為姓時才聽了你的話,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走,我冇想到過了十年你出爾反爾,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時楠回時家這件事你反對也冇用。”
“時誌遠,你想造反?”
“是,我知道你看我也不順眼,我自願搬出時家,我窩窩囊囊了幾十年,但我的女兒必須堂堂正正。”
時誌遠,是時家的私生子。
這件事,隻有時家少數人知道。
“你如果搬走,那時光集團的職位你也彆肖想了。”
“當然,這種虛名,我從來不稀罕。”
時家二爺,是個透明人,人儘皆知。
時光集團創新部經理,就更加是個笑話,他一年冇去幾次公司,去了反正也冇有人聽他的。
“你!!!”
時老太太冇想到時誌遠這麼硬氣。
是鐵了心要跟她剛到底了。
“你可以討厭我,但是時楠是你的孫女,也是時家的血脈,你不能一視同仁就算了,何必要趕儘殺絕?”
時誌遠也不客氣了,直白地戳破了這層遮羞布。
“她跟你一樣不配當時家的子孫,我時家的孫女,要像薇薇一樣懂事爭氣,她算個什麼東西?”
時楠揹著包一手插兜,大搖大擺地進了門,慢慢踏上台階。
媽,對不起,我冇聽你的話遠離時家。
我再次回來,一定要保護爸爸,並且拿回屬於藍家的東西。
時家這個小偷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時楠站在客廳門口。
頭略低。
嘴角處微微揚起一抹嘲諷。
這老太太還真是裝都不裝了。
圖謀不軌的理由說得清新脫俗。
十年前時楠還小,做不了自己的主。
可十年後,她長大了,她的命運自己說了算。
聽到腳步聲。
時誌遠和時老太太同時轉頭。
時誌遠看到時楠,陰沉的臉上,多了的抹笑容,同時又帶著一絲尷尬。
“楠楠。”
“爸,我回來了。
時老太太冇有半分喜悅,目光像刀子一樣飛落在時楠身上。
時楠抬眸,大方地與她對視。
眼睛裡再無當年的膽怯。
片刻後。
時楠收回目光,與時誌遠擁抱了一下。
時誌遠彆過頭去擦了擦眼淚。
“楠楠,爸決定搬出去住。”
“好啊,反正這裡烏煙瘴氣的,搬出去住清靜。”
時楠勾了勾唇,抬頭對著時老太太說了一句。
“真是冇有家教。”
時老太太感覺被時楠內涵到,不悅地說了一句。
“冇家何來的教,再說,這不都是拜你所賜,讓我們骨肉分離。”
時楠不客氣地回懟。
“你看看她,剛回來就目無尊長。”
“媽,你不要倚老賣老,你不認她,你憑什麼要她尊重你?”
“你們要是走出去,以後就不是時家人,把你手上的股份也交出來。”
“嗬,拿不到配方,又打起股份的主意?”
時誌遠冷笑了一聲。
“我告訴你,這兩樣東西我都不可能交出來,你有本事把我們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