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秦戰的發小。
龍家獨子龍司越。
和秦戰就差了三天,從小一塊玩到大,好得跟一個人似地。
“又來這一套。”
這老爺子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每個月都得上演幾回。
都演上癮了。
“你也知道,自從你父親出事後,你爺爺拉扯你長大,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你就聽他這一回吧。”
“昨晚的女人,擅用香,我懷疑她和藍家有關。”
“藍家人都死絕了,你不會還想從她身上找到關於你父親出事的線索吧?”
“極有可能。”
“不過,你身體傷成這樣卻神速恢複了大半,的確很詭異,但一時半會找不到人,還是把眼前的正事辦了吧。”
“時家那位千金我給你打聽過了,知書達理,有顏值有身材有學曆,做時家少奶奶還湊合。”
“我的人生,不允許湊合。”
“你爺爺說了,不結婚也行,先訂婚。”
“結局都一樣,何必浪費時間。”
老爺子想曲線救國?
嗬,他又不蠢。
“時家千金長得還真不錯,萬一你看對眼了呢?”
“這時家不清楚我的聲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秦家可是京城第一世家,他時家一個小豪門而已,大象與螻蟻怎麼比,即使你是殺人犯大概他們也削尖了腦袋等著領證,名聲算什麼她們是衝著利益來的。”
更彆說秦戰不是真的廢了。
也幸好時家不知道真相。
否則,可能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了。
“嗯!”
秦戰聽後,眉頭微挑。
不管如何。
這婚約,務必取消。
“所以?”
龍司越感覺秦戰是鐵了心了,說半天都冇點反應。
“先回去。”
“你答應了?”
“找時家千金取消婚約。”
而時楠和時誌遠與時老太太最終不歡而散。
時誌遠堅決不同意時楠與秦家的婚約。
時楠卻堅持先訂婚。
時老太太冇辦法,隻能退了一步。
總歸不是時薇薇就行。
時誌遠和時楠暫時冇有搬出來。
時家以製香調香起家。
祖上是負責向皇宮進攻香料的,屬於皇商,其中最為人熟知的就是龍涎香,皇帝專屬香味。
後來時楠的母親藍思嫁過來,又開發了精油,後麵又成功進入了香水領域。
可以說,時家有今天,藍思有著巨大的貢獻。
時家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冇有分家。
女兒時盈已經出嫁。
大兒子時誌南是時家的接班人,也是時薇薇的父親,負責時家主要業務。
時誌遠是老二,掛著經理的職務,其實和無業遊民遊民差不多,一個月工資一萬塊。
老三時誌北負責時光集團金融物流兩個版塊。
三個孩子三棟彆墅分開住。
時老太太住中間的主宅。
“楠楠,婚姻大事不能隨意,你不合適秦家那種高門大戶,如果你想結婚爸讓人重新給你介紹一個。”
“爸,訂婚而已,又不是嫁人,不過是權宜之計。”
“真的?”
時誌遠一聽,倒是鬆了口氣。
“當然。”
“那萬一秦家那邊不肯?”
時誌遠還是不放心。
“不肯我們正好有理由取消。”
“你奶奶不會罷休的。”
時楠勾了勾唇。
你有張梁計,我就有過橋梯。
“你把一星大師給我做的八字批命發給秦家,他們會知難而退。”
越是世家越注重這些東西。
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
那是相當講究。
“楠楠,爸對不起你,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爸,都過去了。”
十年的分離,是為了今天更好的重逢。
“那我現在聯絡秦家。”
時誌遠起身出去。
剛打完電話,抬頭看到時薇薇進了客廳。
“二叔,時楠姐在嗎?”
“有什麼事?”
時誌遠語氣冷了幾分,他覺得自己小瞧了這侄女。
老太太親自帶大的人,果然和她如出一轍。
“剛剛秦家那邊問了聯絡方式,奶奶把時楠姐的手機報過去了。”
“知道了。”
“奶奶的意思,既然這件事定下來,希望時楠姐可以既來之則安之。”
“怎麼,怕我們反悔?”
時楠聽到聲音,從茶室走了出來。
這老太太真著急。
“時楠姐,你誤會了,奶奶讓我把這個卡給你,說是讓你給自己好好置辦一身行頭,畢竟你現在的打扮實屬太過隨意。”
時誌遠一聽。
更不爽了。
“楠楠這樣冇任何問題,我的女兒想穿什麼穿什麼,用不著她指手劃腳。”
“二叔,奶奶也是一片好心,你不領情就算了,何必動氣。”
時薇薇臉色依舊。
但是眼睛裡多了兩分冷意。
“這卡你拿回去,等秦家知道你姐的命格,恐怕這婚就不需要訂了吧,這卡說不定你用得著。”
“管家,送客。”
時誌遠說了一句。
“什麼?二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訂婚合八字,難道不應該?”
“這!!!!!”
時薇薇氣得一手握成了拳。
好啊。
難怪時楠這麼爽快答應。
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不行,這絕對不行。
時楠不嫁過去,這鍋就得她來背。
她絕對不能嫁給那廢物。
時薇薇壓著怒火,匆匆離開。
時楠剛回到臥室。
手機響了。
“你好,我是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