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都不能幫忙的話,她隻有真的削髮爲尼去了,她捨不得自己美麗的長髮,
“可殿下,若是我救你一命,你可願意將我護在你的麾下,做一個婢女也好小廝也罷,隻要能夠讓我離開丞相府,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不死心地再一次哀求,衛析巍有些頭痛,他不是不能做到,隻是冇有必要,雲千憶冇有重要到他願意為此破壞自己的謀劃,
在他的計劃裡麵,此刻的丞相府還不能動,更何況還有雲朔這一個翰林院的編修,
“那我就隻能嫁給晉陽王世子了啊……也許我讓他休了我比較快……”
柔弱的少女喃喃自語地說著,眼淚像是蚌殼裡的珍珠,透亮地滾落下來,
“為什麼總是這樣啊,想避的避不開,想躲的躲不掉。”
她忘記了身邊就是陰晴不定的攝政王,多少人在他麵前嚇得不敢抬眼,還要戰戰兢兢擔憂他不開心,
可雲千憶隻是默默地流淚,那樣子可憐極了。
也許他就不應該去那一場及笄禮,不應該把自己貼身的玉佩送出去,從那以後,他整個人都變得奇怪起來了,
“行了,我隻能保證,若是你需要在我這裡得到庇護,有且隻有一次機會。”
至於丞相,頭疼就頭疼吧,他難道還敢為了一個女子硬闖攝政王府不成?
“謝謝攝政王,你果然是個好人!”
雲千憶破涕為笑,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又狗腿地為衛析巍斟滿雨前茶。
……
“小姐今日可好些了?”
雲朔站在屋門外,壓低了聲音詢問著旁邊的夏荷,
房門依舊緊關著,冇有一點聲音,思思說了不想見他,可他仍然有些擔心,他已經想好了,再也不要配合父親去演戲,
思思就算不能成長又怎麼樣?他定然會努力爬上高位,用自己的勢力保護思思的平安,更何況,隻要寧斯年忌憚他們一天,就一天不敢不敬重思思,
至於晉陽王府那些醃臢的事情,他會逼迫寧斯年處理好的。
“小姐……小姐還在歇息,誰也不想見。”
夏荷的語氣有些顫抖,頭深深地低下去,
“那可曾用膳?今日胃口可還好?吃了些什麼?”
若是有胃口能好好吃飯的話,應當在慢慢好起來,
可當他這樣問的時候,夏荷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雲朔立刻意識到有蹊蹺,
“為何不說話,小姐今日可是又不適了?”
他心裡著急,直接推了門去,嘶啞的聲音惹得裡麵端坐在鏡子麵前的少女轉過頭來,
“出去,我暫時不想見你。”
她的麵色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隻是一雙眼睛還帶著淡淡的紅色印記,
“思思……”
“出去!”
她將頭轉回去,再也不肯看自己的哥哥。
雲朔深呼吸一口氣,才苦笑著道歉,
“對不起,我隻是有些著急,我怕你又……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就先回去,但是思思,你要知道,哥哥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
房門被輕輕關上,雲千憶才立刻脫掉自己的繡鞋,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
“嚇死了,差一點就被髮現了。”
溪玉剛把她送進來,哥哥就推門進來,差一點就要被抓個正著了,還好這一次她還算幸運。
“永遠站在我這一邊嗎?”
纔不相信你呢。
雲千憶摩挲著那枚玉佩,並冇有把雲朔的話放在心上,
若是他們說的話都能夠兌現的話,她也不會死在彆院裡麵。
……
“思思,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