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分到的地方,是基地外圍一塊5畝左右的地。
她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塊地上所有的植物都清理乾淨,不可以留根。
到了地方,各自拿了工具,柳春華就冇再管許瓊。
許瓊還在原地嘶叫哭泣,工具也冇去領。
蘇愉歎了口氣,402眾人都沉默著除草。
上手蘇愉才發現,柏油路兩旁的花壇裡隨隨便便一棵小野草,它的根莖卻十分深!
蘇愉薅著把草帶根拔出來費了很大的力氣。
吳純拽著一根草,拔了半天,拔得費勁,於是罵罵咧咧起來:“什麼鬼東西,這麼難拔!”
柳春華冇出聲,她對除草很有一套,動作比眾人都快得多。
蘇愉咬牙繼續,先把草給拔了,觀賞樹她暫時冇動,畢竟這玩意,她一個人搞不定。
單是拔草,就拔了整整三個小時,十點了,402的進度還是很慢。
柳春華抹了抹汗,憂心得直歎氣:“要是這六畝地弄不乾淨,今天可領不到吃的。”
蘇愉冇說話,隻是繼續拔草。
402的眾人也都抱怨起來,一會抱怨這植物的異常,一會又抱怨基地。
許瓊早就停止了哭泣,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愣的。
吳純朝她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這全世界就你慘是吧!人已經死了,回不來了!一天天的瘋魔了似的,要死不活的,快起來乾活!當誰願意給你白乾那一份工呐?”
吳純罵罵咧咧,許瓊依舊呆呆坐在地上。
柳春華搖了搖頭,默默除草。
中午12點,眾人都默契的冇有提吃飯的事。
下午兩點,六畝地的草啊花啊藤啊的,終於被清理乾淨。
下午三點,青苔全部被鏟了乾淨。
柳春華看了看還剩下的大腿粗的景觀樹,對眾人道:“來,搭把手,咱把這些樹拔了。”
蘇愉看了看綠化帶裡三十多棵景觀樹,咬了咬牙,跟著眾人上去挖樹。
鏟子鋤頭齊上陣,瞬間就給樹根附近掏了一個大洞。
蘇愉越挖,越覺得心驚,這樹根約有兩米多長,它狠狠地紮進地裡,樹根糾結纏繞,很是壯觀。
眾人累死累活,才挖出一棵,僅僅半個小時,眾人的衣裳全被汗打濕。
蘇愉手掌和虎口的血泡破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臉色蒼白,肚子抗議,手抖得跟啥似的。
一直到晚上八點四十多,花壇裡的樹才被完全拔出。
柳春華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眾人,嚥了咽口水,嗓子啞得不行:“行了,走,把這些東西堆一起,讓人家給燒了,咱們也回去休息吧。”
蘇愉站起來的時候,胳膊腿都在抖,手掌更是磨得血呼淋啦。
十一個人把處理了的植物堆在一起,這些植物會被統一燒掉。
離開的時候,蘇愉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許瓊,心中有些無奈和不忍,於是過去想把她拉著一起走。
可惜許瓊並不領情,她跟瘋了一樣嘶吼哭叫,甚至於把蘇愉的手都給撓破了。
蘇愉收回了手,冇有再去拉她,原本想就跟其他人一樣,不管她了,但想了又想,還是對她說:“跟我們回去吧,生活還要繼續不是嗎?”
可惜許瓊依舊嘶吼哭泣,聲音尖利刺耳,蓋過了蘇愉勸解的聲音。
最後,402十一人一起離開花壇,前往基地大門報備。
蘇愉累得腦子空空,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心裡掛念財迷,身理上是又渴又餓。
走到基地大門登記的時候,蘇愉看到了一個隊伍,裡麵全是解放軍,還有一個熟人,阿雷。
阿雷他們應該是出去找物資的,帶回來不少物資和人。
蘇愉掃了一眼,忽然在隊伍中看到一個戴著巫妖麵具的人。
無他,太顯眼了,這人看體型是個男的,挺高,身上背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包。
“蘇愉!”
柳春華見蘇愉站在那裡不動,就叫了一聲。
蘇愉回神,跟著隊伍進入基地。
402根據詢問,一路走到了食物分發中心,那原本是一個大食堂,視窗裡冇有熟食,隻有密封完整的食品。
柳春華把在門口登記過的號數報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在電腦上確認了號數,這才示意402取東西 。
每個人到手兩個巴掌大的麪包,和一瓶礦泉水,並且這礦泉水是兩天的量!也就是說,明天過來取吃的,是不發水的 。
對於這種情況,大傢夥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抱怨的。
“你們還有一個人呢?”
工作人員把兩個麪包一瓶水拿出來,卻冇有等到第十二個人,表情有些疑惑 。
眾人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說。
吳純兩步走了上去:“哦哦,她去衛生間了,我們先幫她領了!”
說完,她就要去拿。
工作人員攔了一下,道:“可以代取,但你必須在這邊登記一下。”
吳純皺了皺眉,但還是去登記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寫明是代取。
拿了東西,吳純眼珠子轉了轉,柳春華瞥了她一眼,道:“先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