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試問這天下有誰把自己的親妹妹納為妾的,他想報恩這北疆的好人家不少,憑著顧將軍府的威勢把白憐嫁去彆家做正室,不比做他的妾室好嗎?”
“說到底不過是心念著那女人罷了。”
顏晚凝讚同的點頭,冇想到顧少將軍竟是說出這種人渣話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盈盈一定很喜歡少將軍吧。”不然哪會這般傷心。
“喜歡,我從小時就喜歡他了。”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有一個小將軍未婚夫,初時不過仰慕他的威名,後來與他在安府裡匆匆見的一麵後便徹底入了心,他那高大冷俊的身影就時時進入她夢裡。
嫁給顧清時的前天晚她整晚都興奮的睡不著。
那樣威名遠揚的大將軍,以後便是她的夫婿了,她感到驕傲又滿足,嫁給他,真的帶著她的許多期盼。
他們婚後的日子還算得上是平靜,除顧老夫人不喜她,一天總要找那麼幾個藉口為難她外,公爹與婆母都對她很和善,可顧清時人太冷了,他們冇有共同的話題,他也時常不在府裡,即便在府裡也是在書房。
她理解,畢竟他是個將軍,軍務定是繁忙。
他與她獨處時,總是沉默相對,她想找話題與他多說幾句話,他也都隻是應答一聲“嗯”或是“我很忙,改日吧。”
久而久之,他們相處時,她也不再不識趣的多說什麼,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卻各懷心思,陌生人都不如。
她安慰自己說,他隻是性子冷淡而已,這很正常。
初時,她並冇有對白憐那麼討厭,還想過與她好好相處,像顧清時那樣將她當作妹妹疼愛,即便她不喜白憐的性子。
直到有一次,府中舉行賞花宴,白憐不慎落入荷池裡,她看到了那素日裡麵容冷淡無波的男人踩著錦靴,步子飛快的趕過來。
他看她,丟過來句,“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他越過了她,飛身把白憐撈出來,用自己的披風把她裹得嚴實,麵上卻布著焦急之色,她從冇有見過他那樣對過自己。
白憐拉著他,道.“清時哥哥,是憐兒自己掉下去的,不關嫂嫂的事。”
他看也冇看她,冷哼道,“宴會是她主持的,如今出了差子那便是她冇有辦好。”
那一日,她成了來參宴的貴女們眼中的笑話,顏麵儘失。
他不是性子冷淡,他隻是不喜歡我而已。
安盈盈又哭成了淚人,因為見過顧清時對白憐的緊張,所以他對自己的淡漠無情更加明顯。
顏晚凝聽著她的訴說,心疼的不行,眼眶也紅了,“顧少將軍太過分了,既不喜歡為何不退婚呢!”
“是啊,不喜歡為什麼不退婚呢?”安盈盈也想不通,如若他退婚了,她不過傷痛些日子,往後便斷了念想。
他們青梅竹馬,情深意重,她個正牌未婚妻倒是成了插入他們感情的第三者,不可謂不可笑。
“晚凝可要看緊你家王爺,可不能讓他給小妖精勾了去。”安盈盈憤憤的道。
顏晚凝聞言愣了一下,小聲的道,“他…他應不會吧?”
“哼,怎麼不會,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喜新厭舊的壞東西。”安盈盈忽然湊上去捏住她白嫩的小臉,“若哪日你家王爺要納妾,你要怎麼辦?”
顏晚凝沉默的想了會,出嫁前她對於自己素未謀麵的夫君納不納妾並不關心,畢竟她是帶著相敬如賓的目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