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野不是專業的乳腺科醫生,但是,這些知識讀書的時候他都有涉獵。
也許幾分鐘,也許幾十秒。
對溫晚來說,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陸野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溫晚冇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
封閉的空間,陌生的男人,外麵隨時經過的人。
她都擔心自己會羞憤而死。
陸野看到溫晚那窘迫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
“溫小姐可以離開了。”陸野把手拿開,趕緊打開車門,下了車子。
再看一眼,他怕控製不住自己。
“等等。你還冇說為什麼這麼疼?”溫晚卻叫住他。
自稱是醫生,會看病,總得給自己說個胸痛的原因啊。
否則不白摸了嗎!
“你照我說的,去買大一號的內衣,症狀自然緩解。”陸野回頭對她說道。
溫晚將信將疑。
她收拾好自己,趕緊下了車子。
陸野下車走了冇幾步。
“喂,你上班遲到了。”週六一的聲音在陸野身後響起。
“你不也遲到了?”陸野挑眉看了週六一 一眼。
“我和你不一樣,我爸是院長。”週六一嘿嘿一笑,滿臉欠揍。
“工資隨便扣。”陸野纔不在乎,他來醫院隻是因為對學醫有興趣,他並不缺錢,更從不指望醫院這點工資養活自己。
“哎,我跟你說正事,今天晚上有個聚會,你去不去?”週六一說罷,看見陸野冇反應,又湊到他耳旁說:“是姓霍的那位組織的。”
陸野換白大褂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他冷冷吐出一個字“去。”
週六一口中指的姓霍的,是指霍家的少公子霍啟航,年輕有為,身家上億。
雖然陸野和他關係一般,但是權貴人家總是要交際走動的。
此時,溫晚已經到了內衣店。
她向老闆要了大一號的內衣,去了小小的試衣間。
後背的釦子和肩帶長度也很合適。
陸野果然冇有騙她,換了大一號的內衣之後,胸部的疼痛緩解很多。
她不敢照鏡子,趕緊付款離開了內衣店。
坐公交車回去的路上,她翻看著手機餘額。
數字越小,心裡越慌。
看樣子,她還是不能停止自己的兼職。
她上了3年半大學,父親病了3年半,從開始的頭疼腦熱,到後來的天天住院,又要動手術,又要進口藥。
各種跟溫晚要錢。
加上這一次的15萬,零零總總母親從她手裡要了將近25萬。
有她兼職打工的錢,有她的獎學金,還有申請的助學貸款。
每一分錢都沾著她的血汗。
經過她的手,卻不屬於她。
誰讓哥哥因為她得病,因為她癱在床上,因為她毀了整個人生……
溫晚知道父母喜歡男孩子,家裡唯一的男孩子成瞭如今這個樣子,父母心裡不知道得難受成什麼樣。
所以這麼久了,溫晚再苦再累都冇有任何的怨言。
甚至,為了給父親弄醫藥費,她已經把自己的第一次賣掉了。
她身上已經冇有可賣的了,接下來隻有更加努力地兼職掙錢纔可以。
回到學校裡麵,她又開始了在咖啡店打工,幫學生補課的兼職。
時間過了一個禮拜左右。
溫晚偶然在兼職群裡麵看到了酒店一晚600的招聘資訊。
她所在到這個微信裡麵,大部分兼職是發傳單、做家教。每次最多隻有50元或者一百。
工資比較高的就是去會所和酒店,可是在這裡麵兼職的危險性比發傳單大得多。
溫晚之前冇考慮過這方麵的兼職,現在不一樣,她比以往更加缺錢。
猶豫再三,她還是出現在了酒店的包間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