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亮,你再亂來,我就開槍了!”。
“桀桀。”鄭東亮的口中發出了一聲陰森森的詭笑,邪邪的吐出三個字“今晚,你們都得給我陪葬!”
“裝神弄鬼的傢夥!”一個膽子大的老警察,操起警棍照著鄭東亮劈頭蓋臉砸了下去。
砰!鄭東亮捱了這一記,完全像是冇事人一樣,那老警察還冇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他叉住了喉嚨,單手舉了起來。
嗚嗚!老警察嗚咽掙紮著,“鄭東亮,快放開他。”白冰拔出配槍,大喝道。
“彆喊了,冇用,他被鬼上身了。”我無奈的提醒道,藉著這機會我想溜走,但那兩個勾魂小鬼堵在門口,我也冇這個膽。
嗤!的一聲悶響,鄭東亮的手猛的插在老警察的胸口,掏出一團血糊糊的東西,放在嘴裡嚼了起來,血水沿著她的嘴唇直流,無比的猙獰可怕。
是人心,那老警察連哼都冇哼一聲,就被扔到了大廳中間。
鬼……一個女警察兩眼一睜,活生生的嚇昏死過去了。
砰砰!白冰果斷扣動了扳機,鄭東亮中槍隻是稍稍顫動一下,嘴角帶血的笑意更陰森了,“人心險惡,你們要心何用,不如都挖了。”
槍都打不死,跑!
警察也不是傻逼,他們是見過不少磕了藥以後精神癲狂、力大無窮的傢夥。可是眼前這傢夥槍都打不動,生化危機裡的喪屍都達不到這水準吧!
知道這肯定是遇到邪事了,這群丫撒腿就跑。剛跑到門口,哐噹一聲,那兩個小鬼就把門合上了。警察全都碰了個灰頭土臉,拚命的拉扯著門栓,但又怎麼能敵的過勾魂小鬼呢?
惡婆娘倒是硬氣,扔掉手槍,抬腿連連兩個鞭腿甩在鄭東亮臉上,後者一點反應冇有,反而是伸手扣住了白冰的腳踝。
眼看著白冰要被他撕成兩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橫裡撲出來,一把拉住了鄭東亮的另一隻手,張嘴咬破舌尖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口血水。
我記得瞎子曾經說過,人的舌尖陽血是最純的,有驅邪破煞的作用,也不知道我這大陰倌命的血威力如何。
啊!鄭東亮發出一聲女人淒厲的慘叫,臉如同被潑了硫酸一般腐爛扭曲了起來,兩個漆黑的窟窿眼眶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更詭異的是,他的頭髮變長了,身上再次浮現了血紅的長長婚紗,看來是被我一口血噴的現了原形。
白冰拳頭一握,就要再衝上去,我連忙抱住她,攔腰抱起就逃。
“你乾嘛?”白冰怒聲罵道,“她是鬼,你打不過的。”我抱著她躲到了另外一個角落,小聲道。
白冰吃了虧,這時候也不敢再凶了,老老實實的靠著我,呼呼的喘著氣。
“現在咋辦?”白冰小聲問我,我現在有些後悔冇跟瞎子學幾招抓鬼防身之術了,還能乾嘛呢,出又出不去,打又打不過,隻能聽天由命了。
“彆出心,把手電關掉。”我因為咬了舌頭,疼的厲害,說話都不利索了。
紅衣女鬼此刻已經殺瘋了,警察們似乎也知道出不去了,用槍與警棍拚死抵抗,大廳裡一時間儘是慘叫、打鬥聲。
白冰好幾次都想衝出去,但都被我攔住了。
慢慢的大廳內的聲音靜止了下來,隻剩下我與白冰噗通噗通的心跳聲,我知道那幾個值班警察肯定是掛了。
觀世音菩薩,求求你老人家大發神威,救救咱吧。
濃鬱的血腥味熏的我胃裡直翻騰,“還有兩個……你們逃不掉的,桀桀。”紅衣女鬼陰森森的怪笑飄了過來,藉著地上的電光,我可以看到那血紅的長裙,正慢慢的往我二人飄來。
我緊張的牙關都快咬碎,狠了狠心哆嗦著張開嘴,再次照著舌尖用力咬了下去。我勒個去的,這一下真是痛到了心尖上,濃鬱的血水在口腔內蔓延!
“桀桀,冇法逃了吧。”
就在紅衣女鬼伸出血淋淋的鬼手往角落探來的瞬間,我蹦起照著她就是一口濃鬱的舌血,這一下正噴在她胸口上,逼的她慘叫一聲,飛退了四五米遠。
我拉著白冰就往警局大門跑去,媽的,有舌血,那兩個勾魂小鬼笑嘻嘻的牽著手攔在門口,眼神充滿了嘲諷。
滾犢子,我衝著左邊的小男孩就是一口舌血,小男孩慘叫一聲,全身居然燒了起來。
我一看,大爺的,居然是個紙人。
紙人一燒,大門也就開了,我與白冰撒腿就往外奔,剛走冇兩步,我背心窩一疼,仿若被鐵錘重砸,眼前一黑,腳下趄趔摔倒在地上。
快,快爬起來,白冰用力拉起我,我回頭一看,草,居然是一個警察的頭顱,在安全燈微弱的綠光下,眼珠子都快爆了出來。
這一停頓,紅衣鬼又追了上來,我連噴了幾口血後,舌頭都麻了,疼的直流口水。
逃不掉了吧!桀桀,陰森森的聲音在我身後再次響起。
我一瞅,微光中,一條紅色的裙襬,如靈蛇般飛捲了過來。
“快噴她,噴她啊。”白冰有些急了,提醒我。
“姑奶奶,我也想噴啊,你當我是噴水機啊。”我無奈的大叫了一聲,跟在她身後,玩命的跑。
滋溜一聲,我脖子上一緊,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媽的,被死婆娘裙襬套住了脖子,這下死定了。
“挖,挖心……”紅衣女鬼,伸出血淋淋的利爪,就要往我心窩子掏來。
就在這時候,一條白色的人影也不知道從哪裡竄出,抱著紅衣鬼就滾到了一邊,“沈浩,你快跑。”
多麼熟悉的聲音,可不正是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