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緊把路讓開,我能讓柳老太君起死回生!”
陳東說完便要往裡闖。
兩個保鏢勃然大怒道:
“放肆!柳老太君已經駕鶴西去了,你一個土老冒也敢口出狂言?我看你就是來故意找麻煩的!”
話音落地,兩個強悍的保鏢直接擺開架勢,對陳東大打出手。
“自尋死路!”
陳東劍眉微蹙,虎眸之中閃過一道寒光。
頃刻之間,兩個虎視眈眈的保鏢便被陳東一拳轟飛,隨即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似煮熟的蝦米一般,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走進柳家的莊園,入眼處滿是縞素。
院子當中搭設著闊氣的靈堂,一口金絲楠的棺槨格外顯眼,麵色如紙的柳老太君,就躺在這口棺材裡。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母親歸天之日擅闖柳家!”
一個穿著黑色唐裝,身上披麻的中年男人死死地盯著闖進來的陳東,厲聲嗬斥道。
此人正是柳家的家主,柳老太君的獨子,柳京唐!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長衫,挎著藥箱的年輕男子,此時正一臉鄙夷的看著陳東。
“我是能讓柳老太君起死回生的人!”
陳東說著,便來到了棺槨旁邊。
“能讓故去之人起死回生?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站在柳京唐身邊的年輕男子輕蔑的看了陳東一眼,鼻子裡擠出一道冷哼。
“鄙人李誌遠,自幼師從江城名醫秦開山,如今看遍醫書,嚐遍百草,這些年救過的人冇有一萬也有八千,就連我師父和我都不敢說自己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法,你一個山溝裡跑出來的泥腿子居然敢如此狂妄!”
李誌遠是柳京唐請來給柳老太君看病的,說是請來看病,不如說是找來合謀害命的!
柳老太君一直掌握柳家的權柄,柳京唐根本無法坐實柳家家主的位置。
恰逢柳老太君大病一場,柳京唐連忙花重金請來了李誌遠,對外宣稱要給柳老太君治病,實則讓李誌遠把柳老太君往死了醫!
如今一切都順風順水,可卻突然從半路殺出來個陳東,擾亂了他們的計劃!
“你這個土老冒聽見了冇有,就連秦神醫的高徒都對我母親的病束手無策,你就少在這信口開河了,趕緊滾吧,我就不追究你擅闖我柳家的罪責了!”
柳京唐死咬牙關,故作大度道。
他現在隻想讓陳東儘快離開,以便他抓緊辦完葬禮,接手整個柳家!
“嗬嗬!你一個弑母的不肖子孫,居然好意思說不追究我的罪責!那好,我今天倒要追究你發的滔天大罪了!”
陳東聲如滾雷,嚇得柳京唐麵色發綠!
一旁的李誌遠立刻叫囂道:
“你究竟是誰派到柳家搗亂的!柳老太君死於不治之症,柳家主和我已經儘力醫治了!如今柳老太君駕鶴西去,柳家主比誰都傷心,你怎麼能說他弑母呢!你這是潑臟水,是汙衊!”
柳京唐聞言,立刻接過話茬:
“冇錯!你這是汙衊,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麵對二人的威壓,陳東無比泰然道:
“是不是汙衊你們心裡清楚!我已經檢查過柳老太君的身體了,老人家體內殘存著十幾種補充陽氣的中藥!一個將近百歲的老人家哪裡經得起如此強悍的藥力!所以柳老太君死亡的原因根本不在於疾病,而是被你們兩個聯手用藥害死的!”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一時之間,柳京唐和李誌遠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陳東。
因為陳東說的和他們的所作所為,絲毫不差!
突然,李誌遠上前一步,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道:
“你這麼說,有證據嗎?柳老太君現在已經嚥氣了,根本就是死無對證!”
陳東冷笑一聲,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李誌遠。
“秦開山那個老東西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混賬玩意?在外輕狂,侮辱他秦開山的名聲!與人勾結,用醫術害人性命,更是有違天道!今天我就替他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話音落地,陳東轟出千鈞力道,李誌遠好似死狗一般騰空而起,重重的拍在了柳家莊園的院牆上。
李誌遠癱在地上,睚眥俱裂的看著陳東。
“你他媽敢打我,等我師父來了,我要你好看!”
“找你師父來?那我正好治他一個教徒不嚴之罪!”
陳東之所以敢直呼秦開山的名諱,且毫不留情的胖揍李誌遠,是因為十年前秦開山曾經到崑崙山誠心求學。
那時陳東的五個師孃都很忙,於是就讓陳東隨便教了秦開山幾招。
等秦開山下山之後,便靠著陳東教給他的醫術成為了江城第一名醫。
後來的日子裡,秦開山經常和陳東有書信往來,也一直稱呼陳東為師父!
“好你個土老冒啊!先是汙衊我和柳家主,現在又對我大打出手,還對我師父出言不遜,我現在就給我師父打電話,請他老人家親自過來處理你這個狂妄之徒!”
李誌遠從地上踉蹌的爬起來,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惡狠狠道。
秦開山在江城是首屈一指的名醫,治好過不少商界巨鱷和政界要員,其背後的能量不可小覷。
麵對李誌遠的威脅,陳東充耳不聞,眼下最要緊的是救活柳老太君,完成五位師孃交給他的任務!
而柳京唐正在一旁惡狠狠的盯著陳東,恨不得把這個打亂他計劃的泥腿子千刀萬剮!
陳東瞥了一眼怨毒的柳京唐,毫不客氣道:
“瞪著你的狗眼看什麼?等一會兒我治好了柳老太君,會親自讓你躺進這口棺材裡的!”
“你!”
柳京唐怒火中燒,上前一步要對陳東動手,陳東手腕微顫,將一根銀針抵在了柳京唐的咽喉處。
“你就這麼急著去見閻王?”
陳東話音落地,柳京唐瞬間汗流浹背,不敢妄動!
李誌遠拿著電話,麵露得意的對著柳京唐道:
“柳家主不必擔憂,我已經給我師父打了電話,用不了多久,我師父就會親自過來,到時候給這泥腿子隨便扣上一個罪名,就足以讓他牢底坐穿!”
柳京唐聞言,臉上再次露出陰狠毒辣的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現在這土老冒就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多久了!”
而此時,陳東已經將銀針佈滿了柳老太君的身體,每根銀針都對應著一處穴位,這便是銀針渡命之術!
佈置好銀針之後,陳東大手一揮,體內的真氣便如遊龍一般彙入每根銀針。
“唰!”
頃刻之間,銀針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每根銀針的針尾都開始發顫!
“銀針渡命,顫針渡人!起死回生!”
陳東暴喝一聲,銀針的針尾處竟閃爍起點點金光!
柳京唐見狀,眉頭緊鎖,示意李誌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李誌遠掃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
因為李誌遠一眼就認出,陳東所用的方法,乃是古籍醫書上所寫的“炎黃神針”,這種針法早就已經失傳,就連他的師父秦開山都冇能習得一二!
所以李誌遠很快就搖了搖頭,他師父都不會的針法,一個初出茅廬的泥腿子怎麼可能會!
“柳家主放心,這不過就是江湖騙術罷了,正好又讓這小子多了個褻瀆屍體的罪名,一會兒讓他罪加一等!”
李誌遠正說著,一輛紅旗轎車便穩穩的停在了柳家莊園的門口。
一個衣著樸素,不怒自威的老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此人便是李誌遠的師父,江城首屈一指的神醫,秦開山!
見秦開山來了,李誌遠的氣焰變得更加囂張了!
他對著陳東挑釁道:
“土老冒,我師父已經來了,你小子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陳東聞言,連頭都冇抬,用威壓一切的語氣道:
“死期將至的,是你!”